話落,江雲騅抓著花容的手,搖起骰盅。
周圍的人發出不滿的抗議。
他們是要看這小姑娘出醜的,這人殺出來做什麼?
賭場的人想要上前阻攔,被隨風一腳踹開,其他人還要上前,隨風直接抽出佩劍。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江雲騅這時把骰盅放在桌上,又拿出一枚黑色玉牌壓在旁邊。
那玉牌是賭場東家的信物,莊家一眼就認了出來,不敢再撒野,忙不迭的把花容輸的錢還回來。
花容看出江雲騅身份不俗,也不忙著計較他摸自己手的事,衝那莊家道“這些錢我可以不要,你們把我要找的人放了!”
莊家連連答應。
出了賭坊,花容掙脫江雲騅的手,學著男子模樣拱手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日後有機會我好登門道謝。”
花容這會兒倒是鎮定了不少,說話也從容有度,想來這些年在衛家過的應該不差。
江雲騅撚了撚指尖,定定地看著她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花容詫異“公子認得我?”
她是真的沒認出江雲騅,滿臉意外。
江雲騅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隨風被今晚的事弄糊塗了,忍不住問“少爺,這人誰啊,你為她連那玉牌都動用了,她怎麼好像還不認得你?”
少爺?
花容靈光一閃,不確定地問“你是隨風?”
隨風一愣,盯著花容看了又看,詫異地問“花容?”
“真的是你呀!”
兩人確認了彼此身份,一時都高興起來,隻有江雲騅繃著臉,一身氣息冷寒如冰。
花容十多年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什麼脾氣,隨風日日都跟著他,頓時察覺不妙,不敢上前與花容敘舊,小心提醒“少爺這些年一直都記掛著你呢,今日還是少爺高中狀元放榜的日子,你可是專程來為少爺賀喜的?”
哪有人賀喜賀到賭坊來的?
花容心虛地摸摸鼻尖,還沒想好該如何解釋,江雲騅搶先開口“你住哪兒的?可有人隨行?”
“我住雲來客棧,爹娘和大哥還要過幾日才到。”
“上車。”
江雲騅說完便朝馬車走去,他這樣子瞧著不大好惹,花容有些怕他,訕訕的說“客棧離這兒沒多遠,我自己回去就行,就不勞煩少爺了。”
江雲騅沒應聲,徑直上了馬車。
隨風小聲道“少爺讓你上車你就上車吧,彆惹少爺生氣,這幾年你連封信都不回,少爺還年年給你送禮物,你莫不是都忘了?”
花容當然沒忘。
也正是因為沒忘,她才心虛到不敢麵對。
她不僅沒給他準備禮物,還先認出了隨風才認出他,換誰都得罵她一句沒心沒肺。
花容硬著頭皮上到馬車,小聲說“我是打算過幾日再來看你的,我……”
“吃飯了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