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杏生病了,這是她第一次病得這麼重。
她的意識昏昏沉沉,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把她扶起來,溫熱的毛巾擦過臉蛋,溫柔至極的力道讓她依賴地下意識蹭了蹭來人,蒼白柔軟的唇瓣擦過他的手腕內側。
一個輕軟的吻落下。
周躍生手一頓,丟開毛巾,撥開她額間的頭發,打量著這張帶著懨懨病態的小臉。
巴掌大的臉上是完美的五官,沒睜開的眼睛下果然是想象中挺翹的鼻子,菱形花瓣唇,肌膚如嬰兒般滑膩。
柔弱纖細的脖頸靠在自己懷裡,低頭靠在自己懷裡的時候柔弱不堪,像是一朵被人摘下的豔麗小花,氣質仿佛初春的朝露,晶瑩而水潤。
哪怕是見慣了無數美人的周躍生也在讚歎造物主對她的鐘愛,每一寸都長在了他的喜好上,怎麼會有這麼合乎他心意的人?
從頭發絲到五官,再到身材性格,無一不勾起自己的興致。
哪怕她不是男主身邊新出現的變故,恐怕自己也會多看她幾眼的吧。
但也隻是幾眼,周躍生可沒忘記她現在是為了誰生這麼大的病的!
就一個注定會辜負她的渣男?
哦不對,她現在喜歡的是自己,可不是什麼種馬男主。
想到她對自己濃烈的喜愛,周躍生的神色略緩,指腹擦過她的唇瓣,看著女孩蒼白的唇瓣因為自己的蹂躪而漸漸充血,他的眸色微暗,緩緩低下頭,重重含住了她的唇瓣。
從粗魯到溫柔,再從溫和到激烈,身下昏迷的人兒呼吸漸漸起伏,蛾眉輕蹙著,卻始終沒有轉醒的跡象。
等到他戀戀不舍地鬆開的時候,女孩蒼白的臉上帶了醉人的酡紅,唇瓣豔紅宛如開得正豔的玫瑰花瓣,越發吸引人去蹂躪破壞了。
罪魁禍首周躍生親完人之後絲毫沒有偷香竊玉的卑劣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長臂一伸,心安理得地摟著她長長睡了一覺。
疼
酸
骨頭好像被拆卸過又重新組裝,動一動都酸軟無力。
在床上昏迷了三天的女孩終於睜開了雙眼,意識還昏沉著,睡眼朦朧地打量這個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
“——小杏花,你醒了?”
是誰的聲音?
好耳熟
塗杏側過頭,見到周躍生的那一刻她茫然了一瞬。
“你是誰?”
周躍生上前的腳步一頓。
這朵小杏花,死個哥哥就把他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