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勇則是覺得他虛偽,仗著大學生文憑,裝大尾巴狼,也不愛搭理他,兩個人算是各看不上眼。
這段時間我過的很充實,下班的時候就看書,上班的時候就在小區裡巡邏,差不多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我把小區裡所有的業主和物業業主登記譜上的名字對上號了,並且記住了他們的車牌號。
黃勇在監控室也不算完全就知道看女業主的妙曼身姿,他重點給我提了一個叫趙魏公的男人,五十來歲。
半個月內,起碼有三四趟人去拜訪過他。
他家也是禦心苑麵積最大的彆墅,足有三六十個平方左右,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喜歡穿中山裝,麵容和善,經常會牽著兩條狗出來散步,見到我和李長生這樣社會最底層的保安也都會點頭微笑,一點不拿架子,橫看豎看,都是一個令人提不起防心的好人。
但是卻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會發自骨子裡的發寒,笑的越是平易近人,我便越是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他養的狗都是那種大型犬,比如鬥牛犬和比高之類的。
並且它們吃肉,吃生肉,撕咬間,犬齒間血淋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趙魏公養的狗吃生肉,我也是偶然間巡邏看到的,他家的彆墅背麵就是依靠著小區裡的小山林,打通連起來的。
有點類似他家的後花園。
當然,彆的路也可以從山坡上通往他家,不過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做,因為出了山林,再往前,就要麵對趙魏公那幾條凶神惡煞的大型犬了。
半個月前我看到一隻野兔鑽小山林裡去了,便鑽進去想追兔子,晚上吃頓好的,最後看到趙魏公養狗的師傅用桶裝著很多生肉丟給了那幾條狗。
好像是三條比特,兩條鬥牛犬。
那幾條狗看到生肉的一瞬間,立刻就衝了上去,那場麵看的我渾身發毛,最關鍵的是,這幾條凶悍的比特或者鬥牛犬到了趙魏公的手裡,便老實的不行,極其溫順,足以可見,趙魏公骨子裡也許並沒有他表麵上那麼和善。
不然的話,他憑什麼能夠駕馭的住這幾條吃生肉的大型犬?
這也是我為什麼對業主登記冊上,趙魏公這個名字這麼上心的原因,並且他身後還會隨時跟著一個兼職保鏢的司機。
三十出頭。
給人的印象和陳浮生的司機楊自道有點類似,都沉默寡言,隻是這人偏高,頭發也微禿,像一頭圍繞著你伺機獵食的禿鷲,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看人的時候總透露著陰險毒辣的意味,仿佛不經意間就會出手將人一擊致命。
次日。
又是一天晨跑,李長生已經去值班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從平時的每天早上五圈變成了現在的一天十圈。
一個半月已經堅持下來了。
小區的業主也樂於看到我每天向著陽光,揮舞著汗水奔跑的樣子,和往常一樣,我不出意外的碰到了牽著一條大型比特犬出門散步的趙魏公。
穿著中山裝,身後始終跟著如同禿鷲一樣的保鏢。
我對背景神秘的趙魏公打了一個和往常一樣點到即止的招呼,接著準備繼續跑,但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易近人,實則透著骨子裡毒蛇般陰冷的男人這次沒有跟往常一樣和我擦肩而過,而是停下腳步,掏出一包煙,黃金葉中的大天葉,一百一包,拋給我一根,笑著說道:“我見你每天都晨跑,自律性挺好的啊,我年輕的時候還好,也能自律,現在老了,就知道享受了,骨子裡腐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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