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
此刻。
齊家老祖齊聚一堂,將對滅神盟和還有和他聯合的宗門家族做出判決。
“攬月宗和雲家,不用多說,全滅,一個不留!”
金石老祖冷漠開口,殺機四溢。
齊家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但是由於損失太慘重了,加上他還損了本就不多的壽命,所以金石老祖依舊憤怒。
此刻才開口,就建議一個不留。
“我同意,滅神盟盟主能走到今日這一步,離不開這兩家的暗中支持!”
神行老祖也是點頭。
其餘人皆沒有意見。
由此,兩個傳承許久的家族宗門,終究是徹底的迎來了滅亡。
在齊家大地!
他們可以一言而決天下事!
“這一次的滅神盟,造成的破壞力遠超以往。”
“甚至超越了這三萬年來十八方勢力所遭受的損失之和!”
“該如何處置?也是全殺了嗎?”
齊家二伯這個時候,找了個機會開口詢問道。
三位古祖從戰鬥結束,對他和八妹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感覺很尷尬,於是此刻找機會開口。
至於齊家八姑,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依舊悠然自得。
兩百年她已經很心疼了,三位古祖給點臉色算什麼?
“哼!”
眼見齊家二伯開口,三位老祖都是冷哼一聲。
不過最終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霸槍老祖沉思片刻。
說道“和以往一樣處理便可,未曾戰死的三個核心禁足在小院之中,密切監視,剩餘的滅神盟之人,不允許出創法閣!”
“滅神盟給我齊家造成損失如此之大,其中好幾個還是化海境界,將來也許會成為威脅,我覺得就該全殺了,以絕後患!”
齊家老六對霸槍老祖的提議很不滿。
他的親兄被殺,他想要讓滅神盟的人全體陪葬。
“小六子,何須憤怒?”神行老祖搖頭。
“這些人算不得什麼,沒有滅神盟盟主,他們翻不起任何風浪,他們也配稱為後患?”
神行老祖不屑的說道。
“不錯,此次事件,純屬意外,用不著特殊對待。”齊家八姑這個時候也是點頭。
“數萬年一出的蓋世天驕,並且剛好出現在了十八方勢力之一的我們這裡。”
“按照數據統計來看,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怎麼也得五十四萬年。”
“便是我們運氣差些,折半時間,也得二三十萬年一遇,完全無需憂慮!”
齊家八姑這個時候,也是無比自信的開口說道。
“我也同意照舊,縱使我們的千年祭而今隻夠用兩次。”
“但是一想到此等意外數十萬年一遇,完全無須擔心。”
“何況暗中支持滅神盟的兩大勢力,將被我們所滅,將來百萬年,也不見得會再次發生此等事件。”
齊家二伯更是自信的說道,他非常讚同霸槍老祖的提議。
其餘人也是紛紛發表意見,最終都讚成一切照舊。
最終即使齊家老六不甘心,也隻能同意了。
他憤怒歸憤怒,但是理智還是有的,其他人說的很有道理。
這隻是一個意外。
短時間內,不可能再發生!
至於震懾!
如此無敵的滅神盟盟主,就掛在創法閣之上!
這個震懾,就是最大的震懾!
……
歲月流逝,一年過去。
掛在創法閣之上的滅神盟盟主,此刻已成森森白骨。
創法閣之人,每每經過,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即便時不時的都有人因為交不出功法,而被齊家執法者在創法閣門口斬殺。
都抵不過那掛在青銅古槍之上的森森白骨帶來的衝擊大。
畢竟一個是創不出功法的小角色。
一個則是這個世界的無敵存在,甚至達到了飛升程度的恐怖存在。
每每有新的飛升者來到此處之時,聽聞滅神盟盟主的事跡。
既絕望,又憧憬,且憤怒,數不清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這一日。
秦易從創法閣拿著一些書籍走出。
“啊……求求你……殺了我……啊……不……救救我……”
一個慘絕人寰的淒慘叫聲,傳入了秦易的耳朵了裡。
轉頭望去,有四個新人,此刻正憤怒,且恐懼的看著前方隻剩下半截身子,卻還在哀嚎慘叫的一個女子。
地上的女子,下半身,一動不動。
上半身,還在扭曲的掙紮喊叫著。
很顯然,這是一個被腰斬的飛升者!
女子腸子拖了一地,雙手撐著地板,不斷的攀爬掙紮,鮮血浸滿了地上的石板。
女子黑色的長發,此刻拖在地上,也染成了血紅色。
臉上則是一片片的血汙,和痛苦到極致而形成的扭曲猙獰麵孔。
幾個飛升者初來乍到,就見到這種場景,一時間腦子都有些懵了。
不知道該去救這個女子,還是該去殺這個女子。
不過幾人很快反應過來後,自然知道殺了地上的女子,才是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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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中三人,都是臉帶猶豫。
有一個少年,看起來似乎剛過二十,還有些少年意氣。
“啊!”
少年低吼一聲,憤怒拔劍。
少年想去幫忙解決地上女子的痛苦,卻被一旁的同伴拉住了。
“誰知道幫這些人解決痛苦,會不會犯忌諱?”
“留得有用之身,才是明智之舉,你如此年輕就飛升此界,定然天資縱橫,待得將來拔劍,才有一絲希望。”
有年紀略大一些的飛升者,一邊拉著少年,一邊勸解說道。
那少年聽聞,微微一愣,而後有些猶豫,最終無比掙紮的把劍重新歸入劍鞘,也不敢再去看地上那女子。
“多像我和徐婉然幾人初次來此的場景啊。”
“隻是如今的齊家,似乎愈發的殘暴了,給人造成的震懾,也越來越強了。”
“也許是因為盟主給齊家造成了太多的損失和傷亡,引起的後遺症吧。”
“一些麻木到了極致的人,不去咒罵齊家,反而詛咒盟主不該不自量力。”
秦易看見之後,隻是歎息一聲,回憶之時,他的指尖凝成一道劍氣。
下一刻。
他的手臂輕輕抬起,劍氣瞬息間射入還在劇烈掙紮的女子的上半身頭顱之中。
下一瞬!
女子因為劇痛而猙獰的麵孔,此刻舒緩了下來。
她撐起最後的一絲意識,轉頭看著秦易,似乎是在感激秦易一般,而後腦袋無力的耷拉了下去,再沒有了動靜。
而還沒有走遠的齊家執法者,聽到慘叫聲突然停止,有些愕然的回頭。
此人,正是秦易第一日來到創法閣,看見的那個中年執法者。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秦易,而後冷冷說道“我記住你了。”
說完後,中年人也不等回應,直接離去。
秦易卻並不在意。
所謂的記住,無外乎就是等到哪一天無法創出功法之時,被中年人記住後,以更殘忍的手段折磨而死。
不過很顯然,這對於秦易來說,不可能。
不過秦易看著中年人離去的背影,內心也是冷笑一聲“我也記住你了!”
不過表麵卻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幾個新人眼見路過的秦易突然出手,頓時也是愣了愣,而後每個人臉上都充斥著一絲羞愧,特彆是那個少年,更是臉色發紅。
秦易見幾人羞愧,也隻是搖了搖頭。
羞愧這種情緒,在創法閣都越來越難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