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交換過眼睛!
從塵土中來,亦從塵土中去,我曾聽聞王朝覆滅,終歸無聞,舊王隕落,天降新王,新的時代開啟了。
————八號文檔
“林一哥,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呀?”餘天行看我不說話,有點焦急的催促我。
我被打斷了思路有些不爽“你彆急,我現在和你講就是了。”我略微思考了一下,準備撒一個合適的謊敷衍餘天行。
“我們去了客房之後發現昨天房間的門口灰塵不對,因此判斷有人來過,然後隨著軌跡發現了許淵家的仆人有盜竊的嫌疑,就把他抓了起來,還搏鬥一會,許淵手臂也受傷了。”我假裝回憶,編造了比較合理的過程。
因為我說的話半真半假,一時間餘天行也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那這麼說是昨天的影子是小偷的影子咯?”他有些狐疑的看著我。
“對啊。”我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欺騙他,不過為了大局以及他的安全著想,絕不能讓他知道真相。
他看著有些失望的樣子“我還以為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呢,真無聊。”
“你倆說什麼呢,這麼來勁,吃飯了。”林夢跑了過來告訴我們吃飯了,同時也結束了這次的案件討論。
由於今天是端午節的最後一天,而且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打算今天是在這裡的最後一晚,明天就離開,雖然有些舍不得,不過還是離開為妙。
飯桌上,我和許淵配合把所謂的案件和大家說了一下,雖然餘歌姐弟將信將疑的,不過還是被我和許淵糊弄了過去。
今天許淵沒有在吃完飯之後消失,而是選擇了和我一起去溫泉,估計也是想把這幾天的事情都和我說一下吧。
“你的手臂沒問題嗎?”我看著他的手臂,雖然隻是皮肉傷,不過還是被楊依依很認真的包紮了一下。
他好像在思考什麼“哦,你說這個啊,早就沒事了。”許淵說罷還甩了甩手臂。
“哦?楊依依倒是很認真啊,說實話,你對人家印象怎麼樣?”我有些八卦的套他的話,不過我估計他也就是敷衍一下就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都是這樣的。
出乎我意料的,許淵嘴角微微上揚“她呀,蠢丫頭,哪有什麼印象,你問我怎麼看人家,我也不好說。”結果居然收到了意外純情的回答,有點讓我驚訝。
我和許淵進入了溫泉,他也打算把自己隱瞞的事情和我解釋一下。
許淵略微沉思了一會,很認真的看著我“你要先答應我,這個事情讓我自己解決,不許任何人插手,我才能告訴你。”
我已經很多年沒看見許淵這麼認真的樣子了,平時的他更像個紈絝的富二代,玩世不恭。
“我答應你,不過你遇到了什麼事情自己解決不了一定要和我說,我會代表我自己來幫你的。”
他有些感激的看著我“那好,那就從最初說起吧。”
許淵向我講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他並非許氏的親生子弟,而是被收養的。
那個孤兒院表麵上被許氏製藥讚助,暗地裡收集血族的資料樣本進行研究他們的科研項目長生不老
但研究結果並不是很順利,每次用於實驗的兒童都有年齡限製,到達一定年齡後就會以被人收養的借口來做實驗,因為血族細胞的排外性,很多的樣本最後隻獲得了血族的一部分能力而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許淵,則是所有樣本裡最適合也是最容易成功的唯一一個樣本,不過他卻意外的發現了實驗的真正目的,摧毀了整個孤兒院。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在大火中許淵沒有任何傷痕,因此許氏集團決定收養許淵以探究長生不老的真正條件,同時和許淵簽訂了協約,隻要他同意實驗,就不會再有類似的實驗機構存在,因此,許淵成為了許氏製藥的大少爺。
我聽完了許淵的描述,有點沉重,沒想到這個風風光光的大少爺居然有這樣一段曆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絕望王是怎麼回事?”
許淵無奈的笑了笑“他是血族的始祖,在我心裡的陰暗麵複蘇,最後分離出來,想要殺死我獲得全部的能力然後帶領血族毀滅人類。”
陰暗麵?怪不得絕望王和許淵長得一模一樣,不過聽許淵的描述,絕望王現在並非完全體,也就是說,現在是解決他的最好時機?
許淵看我思考結束,又繼續說道“我偷走了死海冥書,抱著最後的期望想把絕望王封印,結果看到了瑪雅人的寓言在日食中,血族會帶領自己的眷屬和擁護者重臨世界,在血月時,人類將走向毀滅。”
“那死海冥書呢?現在在你手裡嗎?”我焦急的問道,經曆過罪的案件之後,我就已經知道了死海冥書的重要性。
許淵搖了搖頭“當時偷走死海冥書的是我,但後來看書的是還沒有分離的絕望王,現在書在他手裡,隻是我記得那段描述而已,你可以理解為人格分裂之後,分離變為了兩個人。”
我完全理解了現狀,許淵也解釋完了所有的問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泡著溫泉,一句話也沒說。
夜晚,皎潔的月亮給紅楓山莊披上了一層銀輝,讓這山莊平添了一絲浪漫,屋頂上出現了一個人,許淵,他自己坐在房簷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抬起頭看著皎潔的圓月,晃蕩著兩條腿,不知道在想什麼。
“內個,打擾你了……”許淵回頭一看,是楊依依,有點驚訝“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楊依依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今天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然後剛才出來上廁所剛好看見你出門就有點擔心,跟過來了。”
許淵笑了笑“過來坐,我心情不好你都能看出來的嗎?”
“彆人不能,但是我能。”楊依依抬起了頭,眼神裡充滿了堅定“因為我一直在看著你呀。”說完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羞人的話,臉頰一抹紅焉,月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許淵看的有些癡了“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我不是什麼許氏大少爺而是許淵本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當然啊,我認識你的時候又不知道你是大少爺。”楊依依有點彆扭的樣子,不過還是很堅定的回答了許淵。
楊依依心裡知道,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少爺,而是那個喜歡開玩笑的許淵,那個在做操時站在樓頂向下眺望的許淵,那個打架從來沒輸過的許淵。
此刻,她摸到了溫熱的東西,是許淵的手,她吃驚的望著許淵。
“噓,我幫你暖暖手,外麵挺冷的。”許淵說這話時沒看楊依依,他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你當然不是什麼驚世駭俗之物,你隻是凜冬中我願“擁毳衣爐火”去看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