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交換過眼睛!
“有什麼線索嗎?我好像第一次看你這麼一籌莫展的樣子啊?”林一叼著根牙簽,像個小混混一樣側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皺著眉頭的黃爺。
突然,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來,把牙簽從林一的嘴裡一下子抽了出來,速度之快差點讓他咬了舌頭,林一大怒,剛坐起來又被這隻手敲了一下腦袋。
原來是青葉,她提著一堆晚飯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進來“跟誰學的,不學點好的。”隨後很熟練的開始布置晚餐。
林一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驚奇“我說,姐姐,你好像有些嫻熟啊,不會是經常來照顧無家可歸的大叔吧。”
“你要是不想老子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就給我閉嘴,我在想事情。”沉默了許久的黃爺終於說了話,不過從他不善的語氣也能看出來,這次的事問題是很棘手了。
林一順手摸過黃爺看到一半的卷宗,卻被青葉一把打掉“級彆不夠不許看,去,洗洗手,吃飯了,我帶了你的份。”
“切,真小氣,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啊。”林一無辜的聳了聳肩膀,一邊去洗手一邊看著熟練的青葉。
黃爺走了出去,點燃了一根煙“是我告訴她的,你的肚子一直叫我都沒法思考了。”
林一走到衛生間,剛脫離了兩人視線,表情就變了,剛才他隨便一掃看見的,可比青葉想的要多得多“該死,餘天行這小子怎麼會去這麼危險的地方,靠。”
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幾行字不存在的村子,死海古卷,必要之罪教會,以及那把被稱為世間極惡的雙刀,魑魅與魍魎。
無論什麼事情,隻要靠的上死海古卷,那就一定會變得複雜至極,畢竟死海古卷是多方想要占有的聖物,尤其是這個什麼所謂的必要之罪教會,更讓林一感覺心悸,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感。
除了恐懼,更讓他害怕的是熟悉感,他對於這個詞彙並不陌生,也就是說,可能是自己,或者體內的“他”接觸過……
“喂,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噎到了嗎?”青葉把手伸到了林一的麵前晃了晃,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林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事沒事,在想其他的事情呢。”隨後為了掩飾自己,往嘴裡狠狠的塞了一大口飯。
很快,愉快的晚餐時間就結束了,青葉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也提出了要回去,並且在黃爺提出留宿的申請,並被她扇了一巴掌之後離開了。
“乾嘛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我扇的你。”林林一看黃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從兜裡摸了根煙扔給了他,也給自己點了一根“你不會是想讓我也留宿吧。”
黃爺沒有沒有說話,隻是吸著煙,沉默的看著他,兩人就這樣在詭異的沉迷中吸完了這根煙。
“你是個聰明人,我不想把這件事說很多遍,不要單獨行動,也不要偷偷的打探情報,記住了嗎?”在林一離開的時候,黃爺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了過來,剛好他一個人能聽得見。
該死,果然被這個老狐狸看透了嗎?林一額頭飄起一層冷汗,剛才那個眼神好像蘊藏著殺氣啊,我靠,他沒有回頭,揮了揮手,黃爺也沒有再說話,就隻是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
“幾點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邊之後似乎就一直沒什麼精神,無論黑天白天都想睡覺,揉了揉眼睛,天已經有些黑了,不過今天晚上似乎不像前幾天一樣那麼寂靜,熱鬨的有些讓人奇怪。
聽到我的聲音,身邊的人動了一下,不過他的動作有些奇怪,不像是劉軒,順手一摸,毛茸茸的手感直接讓我出了一身冷汗,不像是人類,倒更像是什麼動物的觸覺。
一下子困意全無,我一下子坐起身來,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奇怪,那我剛才摸到的是什麼?那種毛茸茸的手感,我能肯定,那絕對不是人。
耳邊沙沙的響聲,背後突然變得十分陰冷,好像有人在我身後吹冷風一樣,讓我毛骨悚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的從後背蔓延到全身,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現在的選擇隻有兩個,要麼回頭看是什麼東西,要麼等死。
“嘿嘿,內個,我我他媽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一刻我終於能理解人們所說的懼極反怒是什麼意思了,不過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出乎我意料的什麼都沒有,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也消失了,與其說消失更像是我的錯覺似的,好像從未出現過,疏了口氣,終於放下心來,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危險已然降臨。
“嗬嗬,我的新郎官終於來接我了,是你嗎?小哥哥。”還沒等回頭,就聽到一個嫵媚至極的女聲從身後傳了過來,不過此時我卻不能產生任何的想法,隻想快點擺脫這種該死的情況,不然今天小命一定會丟在這裡。
我隻得慢慢的轉過身來,一臉賠笑著“我可能不是你的情郎,我就是個路人,我能不能走了,告辭!”話音剛落,我一手按著床板,直接借力想從這裡立刻逃跑,她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時我才有時間能看清她真正的麵容。
紅色的麵紗遮住了臉,不過卻不能遮住她的眼睛,一雙帶著嫵媚與清純的眼睛飽含水分的看著自己,似乎是懷春的少女看到了自己心愛的人似的,紅潤的嘴唇像是櫻桃一般的妖冶誘人,讓人忍不住就想品嘗一番。
不過她的聲音卻不像自己的樣貌那麼嫵媚“你真的要走嗎?再一次”她低下了頭,扯著被子的角略帶幽怨的看著我,這樣的眼神讓我都要化了,連呼吸都輕的能聽到。
“撲通撲通”心臟跳動的聲音,它劇烈的在我的胸腔中狂跳,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不過體溫卻完全沒有提升,反而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慢慢降低。
不過心底的恐懼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急促地呼吸讓我沒法思考,隻能憑借本性,但她那雙如水的眼睛在慢慢的蠶食我的決心。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