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交換過眼睛!
容不得我考慮就已經拜完了三次天地,我還想多拖延一會時間,結果被那幾個下人一把拉了起來,不顧我的反抗,很強硬的用刀劃了我的手掌,鮮紅的血液隨著手心緩緩流下,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碗,兩個人架住我。
那個怪物也劃開了自己的手腕,出乎我意料的,像她這樣的怪物居然還有血液這種東西,鮮紅的,緩緩流動的血液,彙聚在一起,交融,時不時飛濺起的血液,如同調皮的浪花一樣,凝成一朵一朵的鮮紅的罪之花。
滴答滴答,周圍安靜的隻能聽見血液的聲音,隨著血液的流失,我竟感覺我身上的力量也在流逝,剛才可能還有反抗的可能性,現在的話,彆說反抗,連站起來都很難了。
不過,除了血液聲音,還有一樣我不敢相信的聲音,心跳,並且這心跳聲不是我的,更像是周圍有另一個緊張的人在偷看一樣,這讓我燃起了希望。
“喂!誰在這裡嗎?快救救我!求你了,隻要幫忙吸引一下注意力就好!”我大聲的呼喊似乎並沒有引起他的同情,心跳聲還在,這說明他就隻是看著,完全沒有想要幫我的動作。
該死,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有人出來幫忙,我到底該怎麼辦
終於流滿了兩碗鮮血,我已經暈暈乎乎的了,不過周圍的人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一把把我拉了起來,然後用肮臟的,沾滿血汙的雙手掐住了我的下顎,讓我不得不張開嘴。
“咳咳咳,淦!”腥臭的血液被強製的灌入了我的嘴裡,本來想著一口都不要喝下去,結果被這血液嗆到,一下子咽下去好多,也不知道到底怪物的血液進入我的身體到底會出什麼異常反應,不過已經來不及我多想了。
怪物一飲而儘,含笑看著我,似乎在期待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活埋。
“官人,是時候入洞房了,桀桀。”她用毛茸茸的手臂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巨大的力氣拉了我又一個踉蹌,拽著我就往早已準備好的棺材中走去,一步一步好似在敲響我生命最後的喪鐘一樣。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身體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軟弱無力,甚至乾嘔了,到了無法反抗的地步了
腦子裡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和姐姐吵嘴,和林一哥一起秘密行動,大家一起去泡溫泉,一起吃火鍋,我還要加入林一哥的偵探社呢,哈哈,我這麼弱要什麼時候才能符合林一哥的標準啊。
對不起了,林一哥,我太弱了,沒辦法加入你的事務所了。
對不起了,姐姐,我不該被著你獨自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我是個不合格的弟弟,太讓你費心了,你一個人一定要好好的
就在被推入棺材的那一刻,我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了從來沒有過的力量,先前的疲憊感和失血過度的感覺完全消失了,身體也從剛才的僵硬無法反抗恢複了掌握,就連呼吸也平穩了很多。
如果有人在旁邊看的話,就能看出餘天行的眼睛裡,有著異樣的紅光,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不過此刻的顫抖,不是最初的恐懼和驚慌引起的,更像是興奮的在顫抖一樣。
我一把掙脫了怪物的掌控,直直的衝向了她的一個守衛,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我就已經撞入了他的懷裡。
“噌!”長刀出鞘,一刀斬向他的腦袋,我知道人的頸骨十分的堅硬,一刀下去可能無法殺死他,但至少能讓他失去行動能力,所以我瞄準了他的大動脈。
此刻我感覺我異常的平靜,平靜的好像一個手術台上的手術醫師一般,手上的長刀也好像手術刀一樣,眼前的守衛儼然已經成了我的獵物,結果出乎我意料的,一刀斬過,很輕鬆的把他的頭顱斬了下來。
就好像他的頭顱本來就不是連接在身體上一樣,“咕嚕。”頭顱掉在了地上,從脖頸中噴出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很多惡臭的汙穢物和泥土。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剛才洞房的怪物,她飛奔過來,如同一道血紅色的影子,直直的衝向了我,那雙已經沒有皮肉的白骨手爪,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淒寒冰冷,我已經想象到,當她真的抓住我的一瞬間,我的頭也會像剛才的守衛一樣,一瞬間被斬下來。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要麼趴下,要麼向後快速逃跑,而我選擇了第三種,直直的向前衝去,怪物即使反應過來也已經來不及了,我一下子衝入了她的懷裡,快刀穩準狠,一刀貫穿了她的身體。
不過令我奇怪的是,這一刀的觸感和剛才完全不同,剛才的觸感像是砍在一個硬物上,突然斷裂,現在更像是真的捅進了一個生物的身體裡,不過此刻已經不容我想那麼多了。
她還想反抗,死死的握住了我持刀的手臂,想阻止我,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我像是殺紅了眼,死死的握住刀柄,突然爆發的力量居然讓我頂住了她前進的腳步,甚至壓製她往後退去。
此刻,那個我曾經聽見的不屬於我的心跳聲漸漸的在減弱,我狠狠的抵著她,一刀貫穿了她的身體,把她釘在了身後的大樹上,她終於不再抵抗,鮮紅的血液噴湧出來,噴在了我的臉上和手上,這怪物終於是死了。
“當啷。”此時的我已經近乎脫力,眼冒金星,眼前一黑一黑的,剛才的回光返照得到的力量終於被我用儘了,手再也握不住長刀,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剛才發生的一切看似時間很長,實則隻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
這時剩下的守衛才反應過來,一步一步欺身上前,他們的腳步很重,聽起來就像是為我的死亡敲響喪鐘一樣,我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奇跡已經不會再出現了,最後意識模糊,倒在了地上,眼前一片黑暗,終於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