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便是“黎府”兩個大字,耀眼貴氣。
“二小姐請吧!”小廝看到沒有一個人迎接,微微尷尬了一下。
黎晚姝微微頷首,抬起腳步,似重又似輕。
張嬤嬤也搭理黎晚姝,迫不及待的進去,莊子是自由自在,可是哪裡有候府舒服。
小廝看到張嬤嬤的樣子咋舌,看來這二小姐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了。
黎晚姝踏進候府的大門,看到沒有一個人安排她去哪兒,心裡冷笑,剛想去院子,就聽到一絲鼻鼾聲,不由望了過去。
這一看,瞳孔狠狠一縮。
隻見候府大門內,睡著一個錦衣男子,七扭八歪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睡得香甜。
小廝看了,尷尬一笑,解釋“二小姐,這是二公子,是您的親哥哥……”
二小姐小時就離府,不知還認不認識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
“二?”黎晚姝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她的母親本是嫡妻,可她們兄妹倆卻都占了“二”,可想而知,那個占了“一”的多麼有手段,未婚先孕嘛!
黎晚姝盯著那個麵相還算俊朗的男子,眼中是複雜的,心裡也是陌生的,她也有哥哥,叫黎安晟。
“哦,二小姐剛剛回來,有些事可能不清楚,二公子每日瑣事多,經常如此……”小廝冷汗,儘量婉轉的說。
這二公子,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黎晚姝盯著男子,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歎了口氣“地上冷,勞煩你與我一起將哥哥扶回去,讓他在屋裡好好休息。”
“唉,好……”小廝愣了愣,和黎晚姝扶起地上的男子。
小廝把黎安晟放下就走了。
黎晚姝看著床上那個男子,滿身酒氣,走過去張了張嘴,輕聲“哥哥……”
黎安晟似乎聽到了,微微掀起眼皮,看到一個陌生的臉孔,含糊不清“我就說嗎?誰會叫我哥哥,又做夢了!”
說完翻了個身繼續睡。
黎晚姝聽了,眼裡劃過痛苦,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個哥哥對她都是陌生的,黎安晟說好聽點是黎家二公子,難聽點就是個花天酒地的浪蕩子,成天不務正事,除了吃喝玩樂,沒乾過一件正經事。
前世,黎安晟看到她滿臉嫌棄,總覺得母親的死是她害死的,母親生她時大出血,把她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哥哥一直埋怨她,從不與她親近,她也不喜歡黎安晟,反而對著黎鋒喊哥哥,不知遭了黎安晟多少白眼兒。
她記得很清楚,在她決定嫁給那個人時,黎安晟跑過來和她說,那個人不適合她,她當時氣的臉都青了,把黎安晟好一通罵,從此兩人誰也不理誰,直到後來她嫁人時,黎安晟給她偷偷塞了一萬兩銀票,說是嫁妝,可是她沒要,還說黎安晟是假好心,直到後來,她聽說黎安晟染上了一種怪病,種了一種毒,像是上癮了一樣,每天都要吸食那種東西,自己把自己吸死了。
想到這裡,黎晚姝閉了閉眼睛,她記得很清楚,黎安晟死前見了她一麵,說祝她幸福,小心身邊的人,不要太相信彆人了,那時他的眼裡總有太多說不清的東西。
隻是她當時太傻,根本沒有注意到,也沒有放在心裡,更不知道那是她們兄弟見的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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