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一向精力旺盛的切原癱倒在地上像個屍體,在他旁邊還躺了個體力墊底的仁王。
旁邊球場上柳和真田還在對打,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柳在真田球拍切斜的一瞬間就跑到了落點上,“你的資料又需要更新了”,場地被砸出漆黑的印子後迅速向身後的圍網飛去,柳輕鬆翻轉球拍卸力打出漂亮的回擊球。
“你的數據也比以前更加精準了”,真田的速度在高強度的鍛煉下已經遠超前世,不過瞬息就攔截了這顆球,“你要不要試試在麵對實力較高的選手時進行模擬數據,計算出他們的爆發程度”
真田的話讓柳起了點興致,意思是對普通選手進行精準掌控,國家級選手和超高爆發選手進行擅長點的能力優化預測嗎,“你找的這個教練,確實挺有趣的”
“還好”,真田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係統,完全找不到有趣的點。
“啊啊啊!丸井好厲害啊”,莫名其妙已經混成了立海大啦啦隊的芥川慈郎不停搖晃著虛弱的切原,看上去比打出絕技·走鋼絲的丸井還要興奮,“你看見了嗎,剛才那個球是不是很棒”
場上的丸井吹了個泡泡和慈郎比了個剪刀手,“怎麼樣,我天才吧”
“啊啊啊!!丸井就是立海大的超級天才!!”
被搖晃到頭暈眼花的切原有氣無力地看向慈郎,為什麼大家都對這個冰帝的正式隊員來觀戰已經習以為常了,就不怕他是來偷我們室外訓練資料的嗎,“慈郎,其實我也是立海大的低年級王牌”
為什麼從來不誇我,建議也誇誇我。
認真看著丸井秀著各種絕技的慈郎一絲眼神也沒有分給瘋狂暗示的切原,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場上。
被無視的切原已經習慣了他隻盯著丸井看,一點也沒覺得暴躁。
發現周圍跑圈的人消失了的真田在打球的間隙看了一下周圍,在看見側躺的赤也時習慣性地皺眉。
被死亡視線瞪視的切原戰戰兢兢地扭頭看向仁王,“前輩,我們是不是還差五十圈才能跑完,剛才副部長看我們倆了”
“piyo~是在看你”
在心裡吐槽了幾句現在的真田比以前那個愛發瘋用鐵拳製裁時更變態之後,仁王還是撐著地站了起來,柳現在給的訓練菜單都是完全根據他們的極限做的,他和切原並沒有完全喪失體力,隻是真的很想休息!
短暫的休息讓肌肉有了明顯的酸脹感,仁王認命地彎下腰開始放鬆肌肉,用力揉捏時的酸痛讓他咬牙切齒。
看見仁王重新開始拉伸,切原也老老實實地站了起來準備拉伸繼續跑,再有兩個月就要開始比賽了,要是自己再因為體力不足倒在賽場上,一定會被打死的。
“丸井,我發現一家新開的蛋糕店,我們等會兒去吃啊”,慈郎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衝著場上大喊。
真田和柳臉上都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前段時間在網球場外發現穿著冰帝隊服的慈郎時還以為是來打探他們數據的。
柳把人帶到部活室外各種套話,沒想到是一個純粹到不能再純粹的丸井粉絲,據說之前跡部想約他們打比賽也是為了他。
“和冰帝的比賽還要打嗎”,柳現在一看見慈郎就會想起跡部打的電話。
“等幸村回來可以合宿一次,下個月他就能出院了”
真田最近心情都很好,自從幸村轉院回了神奈川之後,他每天加訓完都可以去醫院陪他一個小時再回家。
兩人也不會聊一些嚴肅重要的事,就是單純地一起吃飯,聊聊每天發生了什麼,有時候大家也會一起去醫院。
“你的才氣煥發怎麼樣了”,真田對柳能不能開啟這扇門挺感興趣的,就算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因為心軟在關東大賽上故意輸掉,他還是由衷希望自己的隊友能夠變強。
如果柳真的能開啟才氣煥發,那以他的數據網球,一定能在u17脫穎而出。
不過這四個月來他給的訓練菜單都是關於基礎網球和比較入門的精神力訓練方式給正選們,他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強行插手讓他們失去屬於自己的感悟和人生曆程。
“目前還不行”,柳對待真田和幸村一直很坦誠,“需要一個契機,等全國大賽或許能抓住”
“嗯”,真田相信柳的判斷能力,不再多言。
兩人繼續打了一會兒就進了室內練習室進行發球機練習,柳生看上去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角落的落點已經被他的鐳射光束砸出了黑色痕跡,額頭上也全是細密的汗水。
幾人點頭打過招呼後就開始了各自的練習。
還在室外進行單打的丸井這會兒也滿頭大汗,他對麵站了五個普通部員在同時發球,而他需要全部打回,這是真田和柳專門為他定製的,丸井習慣了雙打後總是會下意識地依賴桑原的防守,需要改變。
丸井現在的動作比之前快了很多,球場上就像出現了幻影一樣,慈郎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為他加油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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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好棒!”
切原看著熱鬨的網球場含淚和仁王繼續跑圈,“前輩,為什麼這兩天我們都在負重跑圈,丸井前輩他們都在對打訓練”
“puri~因為你太弱了”
要說體力弱,現在立海大體力最差的應該就是嘴最硬的仁王了,雖然比以前進步了很多,但是彆的正選也在進步,所以他依然是墊底的那個。
丸井在正式比賽前還會吃自己特製的蛋糕補充體力,仁王在內心歎了口氣,要是自己也能有快速補充體力的辦法就好了。
幻想終究不能成為現實,仁王繼續堅定地跑著圈,太陽真的太討厭了啊。
叩叩——
這一板一眼的敲門聲,幸村放下手裡的球拍轉身看向病房門口,推門而入的人果然是自己的幼馴染,真田弦一郎。
“sanada,今天遲到了十五分鐘,是網球部有事嗎”
真田放下手裡的便當盒抿了抿嘴,“我讓司機訂了不辣的烤魚,去取的時候耽誤了一點時間”
“有烤魚可以吃嗎”,幸村嘴角的微笑弧度大了起來,能看出來是真的很驚喜和開心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過正常飲食了,看來是玉樹醫生給自己解禁了。
背對著他的真田並沒有看見自己幼馴染難得的孩子氣笑容,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今天網球部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