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無心責備不二,事實上剛才幸村所言他和不二都心知肚明,可是卻無人願意打破那微妙的平衡。
很多時候手塚自己都看不清真正的不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站在場上的不二聽見手塚語氣中流露出的微弱不滿與惆悵,向來完美的笑容僵住了一瞬。
“抱歉,我想我們該走了”,手塚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習慣,不疾不徐地說著略帶歉意的話,可這看似有禮有節的言語中,卻讓幸村從中感知到了一絲慌亂。
他無意過多乾涉彆人的事,隻是微微頷首,“親善比賽見”
“好”
青學的人來的匆忙,離開的也很是匆忙,不知其中深意的切原單手叉腰撓了撓頭,拎著球拍就去進行多人發球練習了。
等丸井,仁王他們都離開後,柳略帶猶疑後還是出聲詢問,“精市,你看過不二周助的資料?”
“蓮二的資料一向很完整”,幸村避重就輕的回答後把球拍遞給了真田,“該訓練了蓮二,今天可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呢”
“好”
和風平浪靜的立海大不同,青學回東京的大巴上,大家都異常的安靜,所有人都很好奇幸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也想知道手塚為什麼會打斷他們的對話,但是不敢過問。
一直以溫柔麵具待人的不二此刻格外沉默,隻是靜靜望著窗戶不斷後退的景色。
“不二,我們談談”
“我想目前沒這個必要,手塚”
兩天後傍晚,立海大部活室。
洗完澡換好學院製服癱在沙發上的仁王,丸井等人都維持著一副隨時會死掉的表情,每天恐怖的訓練量帶給他們的除了越加嫻熟高超的球技,強健完美的體魄,還有被榨乾精力與全身酸痛的苦楚。
稍微好一點點的就隻有幸村,真田和柳三人了,還能有力氣研究眾人今天的身體數據。
柳生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雙腿交疊一派斯文地看著手中書籍,“比賽我們要去看嗎”
“除了參賽人員一律在校訓練,全國大賽還有十天,我們的目標是全國三連冠”,柳拿著筆記走了過來把房間裡的燈關掉,打開了電視。
累到完全不想動的丸井學著仁王直接往桑原懷裡一躺,就著這個姿勢看起了電視,“這就是海帶頭他們明天比賽會遇見的對手嗎”
電視機上正在放著一場網球發布會,場麵雖比不上跡部每次出場山呼海嘯一般的冰帝call,但也稱得上華麗誇張。
那些穿著黑色隊服的美國西海岸選手們依次在大屏幕的介紹中,從乾冰造的升騰霧氣中依次走出站在舞台上。
經受過跡部無數次洗禮的立海大眾人表情冷淡,興致寥寥,連切原都撇了撇嘴嫌棄道,“這些人弄成這樣,還沒跡部誇張呢”
“閉嘴,注意聽他們的介紹”,真田眉頭緊擰,頗為肅然地訓斥道,“明天就要和他們比賽了,不能鬆懈”
“是,副部長”
切原蔫巴巴地回了一句,就盤腿坐在沙發上老實看了起來。
這次完整的比賽名單雖然沒有對外公布,榊教練但卻已經私下告知了幸村,出賽順序分彆是d2跡部景吾,真田弦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