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玉川臉色慘白,剛才丟的那一分讓他心理壓力很大,他一直不停的和忍足道歉,試圖來緩解自己內心的壓力,然而毫無用處。
站在場邊的真田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有失望劃過,玉川得到的機會遠超前世,成長速度卻有點差強人意,和幸村比隻能說堪堪及格。
他望向在後場麵色通紅的玉川,眼底一片冰冷,過於的謹小慎微會嚴重影響自己的實力發揮,居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比賽才剛開始,你就確定他不行了嗎”,幸村不用抬頭就能知道這人在想什麼,他往身後的牆壁一靠,語氣溫和的說道,“他的進步很驚人,這也是我會同意讓他進選拔賽的原因”
“你是在質疑我嗎?sanada”
真田聽見幸村驟然冷厲的話語不置一詞,隻是沉默地壓下了帽簷。
他向來信任幸村所有的決定,隻不過對於玉川的首場丟分有些不滿而已,立海大從來沒有在正式比賽上輸掉的例子,更何況今天的比賽是全程直播,他更不想有人輸掉了。
兩人周圍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旁邊的人都不敢上前,連切原都默默離遠了一點走到跡部旁邊蹲下。
他不怕天天鐵拳製裁他還要讓他加訓的副部長,卻非常怕生氣的部長,要是撞上去就不止加訓製裁那麼簡單了。
原本討論著球場上賽況的熱鬨氛圍此刻簡直落針可聞,幸村不想影響他們看比賽,於是側身看向了手塚,“抱歉,我有點不舒服,就去休息室看直播了”
“好”,對八卦不感興趣的手塚癱著臉語氣冷漠,對他到底怎麼了並不太在意,立海大的人都在這,就算真有什麼也輪不到他管。
幸村說完後和跡部他們點了點頭直接轉身離開,連餘光都沒給真田留下。
強烈的不安與惶恐讓真田有些壓抑,他遠遠望了一眼賽場,直接轉身跟了上去。
“部長和副部長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啊”,切原看不懂其中原委,隻是單純覺得真田和幸村剛才的氛圍奇奇怪怪的。
跡部對他在球場外的感知力習以為常,但是他可沒有當好人解惑的習慣,隻是冷哼了一聲隨口敷衍道,“可能是太熱了”
“噢噢,不過今天確實挺熱的”,切原傻嗬嗬一笑,瞧著似乎非常認同跡部的說法。
不二他們對眼前這一幕都神色複雜,雖然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知道切原不打球的時候有點傻白甜,但是沒想到這麼好騙。
“yukiura”
幸村聽著身後帶著明顯急切的聲音腳步未停,他其實並沒有生氣,隻是單純覺得兩人當時的氛圍會影響到彆人。
回到休息室後幸村隨便挑了個沙發坐上去就專心看起了比賽,立海大的準正選強者很多,玉川能脫穎而出是因為他的性格開朗又不乏慎重。
但在自信不足的情況下,慎重這個優點就會成為他的缺點。
電視機上的直播畫麵很清晰,拉近時幸村甚至能看見玉川緊咬牙關導致的臉頰緊繃與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
他曲指敲打著沙發扶手,眸色深沉地思考著這場比賽的結果。
“yukiura,我隻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sanada”,幸村微微垂首俯視單膝半跪在自己麵前的真田。
在他住院之初,真田曾對他承諾過,立海大會以全勝之姿等他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