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啦啦隊們驚惶失措,場上的柳生依然保持著冷靜,甚至沒有離開球場的舉動。
站在場外的仁王,丸井和桑原等人也是一副淡漠而戲謔的表情,“這個人是傻子吧?”
丸井不能理解為什麼敢有人往幸村臉上打網球,是因為他今年的比賽一直都沒有出場所以大家都忘了他是誰了嗎?
拿著腕表在記錄時間的桑原眼神輕蔑地掃了一眼嘉拉卡,語氣冷硬地說道,“他應該慶幸,自己遇見的是柳生。”
桑原是真的覺得這個人運氣很好,今天在球場上的人如果換成了切原或者真田,亦或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像柳生那樣好脾氣。
一旁的仁王扯了扯嘴角,語氣莫名地說道,“誰知道呢?”
網球的破空聲被周圍的嘈雜遮住,幸村沒有任何動作,他極為冷靜的與嘉拉卡對視,看他的表情一點點從得意變為震驚。
身後是淩亂急切的腳步聲,一隻球拍很快出現在幸村臉側,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又很快壓下,那隻準備伸向身旁仁王球拍的右手也放鬆了下來。
黃色網球距離他那張完美如神隻的臉隻有幾厘米時,被球拍用力打回。
砰——
雙手撐住膝蓋正在大口喘氣的嘉拉卡看著向他而來的網球想要躲開,可是卻好似不能動彈一般站在原地。
慌亂中他隻來得及感受到腹部傳來的一陣劇痛,然後整個人就被掀飛了出去。
塵土飛揚間,在地上翻滾了無數圈的嘉拉卡最終被圍網的矮牆抵住停下,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徹底沒了開始的囂張與傲慢。
瞬間的寂靜後,整個網球場如同是被扔下一捧水的油鍋,直接沸騰了起來。
“這個人是白癡嗎?居然敢打立海大的部長”,從比賽開始就一直在默默觀賽的忍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很多時候都不能理解那些挑釁立海大的人到底是什麼想法,遠的不提,之前「六裡丘中學」的前車之鑒還不夠嗎?
“這種學校居然也能打進半決賽”,跡部眉頭微皺了一瞬,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忍足想提醒跡部,他們在八強賽就輸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等會兒給人說生氣了最後哄的還是自己。
“可能剛從國外回來?”
“哼”
柳生趕在裁判前麵走到嘉拉卡麵前蹲下,背對著人群露出一個有些陰沉的笑,聲音很輕地說道,“比賽還沒結束呢,你最好站起來。”
捂住腹部躺在地上的嘉拉卡臉上冷汗直流,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人私下居然如此富有攻擊性,也沒想到立海大的那位「皇帝」真田弦一郎反應會如此之快。
“名古屋星德的這位選手還能繼續比賽嗎”
裁判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柳生站起來推了推眼鏡,單手夾著球拍姿態優雅地說道,“他說可以。”
柳生說完看向地上的嘉拉卡,鏡片一道寒芒閃過,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對嗎?這位選手”
這邊的嘈雜紛亂絲毫沒有影響到真田,他向來情緒很少的眸底被蒙上了一層明顯冷意,在短暫地看了嘉拉卡片刻後儘數消失,望向幸村時隻餘下擔憂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