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製定訓練菜單和讓自己進去訓練時,總是毫無存在感的係統第一次發出聲音,帶著尖銳和一絲若有似無的哭音。
幸村搖了搖頭隻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是一個無機質物,怎麼會出現情緒。
他收起心底想法淡淡瞥了一眼跪坐在網前的越前後轉身朝教練席走去,已經站起來的真田神情溫柔的望著他,眼底的愛意與驕傲幾乎快要溢出來。
他就知道,這個人從來不會讓他失望,也不會辜負大家的信任。
“幸村部長,你剛才好帥!”,咋咋呼呼的切原一想到剛才幸村帥氣果決的回擊興奮的手舞足蹈,“下次練習賽也這樣和我打一次吧!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吵死了,你這個白癡海帶頭。”,仁王一把攬過切原的脖子把他按在懷裡,用力揉了幾下他的頭發才接著說道,“比賽還沒完呢你這個笨蛋。”
“精市現在需要休息知道嗎!”
“嗯?雅治,你怎麼講我可是會傷心的哦。”
“……”
幸村見身後沒了聲音唇角微揚,他把球拍遞給真田後坐在教練席上扭頭看向切原,溫溫柔柔的回道,“等你打過摘掉負重的sanada,我就陪你這樣打一場。”
“!”
“什麼嘛,幸村部長欺負人。”,原本激動到不行的切原迅速把臉垮了下來,旁邊的仁王和丸井倒是笑得十分開懷。
顯然兩人都想起了上次切原央求了半天終於讓真田取了負重,結果全力以赴被打了個62這麼丟臉的比分不說,還摔的全身都是傷。
真是個倔強的臭小鬼。
在大家笑鬨著逗幸村開心時,一旁的真田卻始終一言不發,隻是用開始讓玉川準備好的熱毛巾靜靜替幸村敷著手腕。
帶著明顯熱意的毛巾把那塊白皙的皮膚燙出小片緋紅,他卻沒有任何綺念,隻是望著那塊微微腫脹的部位眼底滿是心疼。
他終於有一點理解了忍足那時為什麼會驚惶失措到失去理智,眼前的幸村隻是手腕出現了疲累都讓他如此難受,遑論忍足親眼看見跡部倒在他麵前。
明知道這不算什麼傷,長時間的比賽總會有一點副作用,可真田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青學的那個新生,憑什麼能把他的幸村逼到這種地步。
“sanada,切原講要和你比賽哦。”,幸村收起藏在外套裡的手,輕輕撓了下真田的掌心輕聲安撫道,“我沒事。”
真田望著他的眼眸悶不吭聲,他當然知道幸村有多要強,彆說隻是手腕因為過度使用輕微紅腫,就算他今天真的輸掉比賽他也隻會笑著說對不起,辜負了他們的信任。
可他有事。
比起輸掉比賽,真田發現自己更害怕幸村受傷,會比他受傷難受十倍百倍,會讓他覺得痛苦。
可是,幸村喜歡。
他追逐勝利卻也享受比賽,熱愛網球。
沒有人比他更純粹了
“嗯。”,真田抬頭看向正在和仁王他們打鬨的切原,習慣性的皺眉訓斥道,“過幾天還有練習賽,這麼鬆懈像什麼話!”
不知道要去u17待一天的丸井等人以為隻是和高年級那邊打,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很是散漫地吐槽道,“拜托了弦一郎,毛利前輩他們都不在,練習賽隨便打啦。”
“……”
看見幾人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懶得多言的真田收回目光和幸村短暫的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眼神中看出了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