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重新掛掉電話後大步往幸村那邊走去,他想,他願意承認自己是壞人,縱容溺愛,沒辦法成為一個優秀到善惡黑白都分明的人。
所以少吃一點應該沒關係了吧?晚點回酒店了再去買個藥備著。
“幸村,你怎麼在這?”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幸村朝和他聊天的遊客露出個抱歉的表情,抬頭就看見了跡部和忍足。
大少爺今天身邊沒有帶彆人,忍足充當了他的移動支架,手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小吃零嘴和贏來的玩具玩偶。
身高相差無幾的兩人穿著同色係不同花紋的浴衣,看上去和諧又養眼。
“當然是來看花火大會。”
“本大爺會不知道你是來看花火大會的嗎?”,跡部帶著忍足擠了過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再度開口,“你怎麼一個人來的?真田那家夥呢。”
在認識的這三年裡,跡部很少看見幸村一個人出現在哪,身邊不是跟著立海大的人就是跟著真田,而其中每次都在的人,必然有真田。
“你身後。”,幸村眯著眼睛指了指他們身後位置,笑著調侃道,“還有兩天就要去打練習賽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看見你們。”
就像跡部了解幸村他們一樣,幸村同樣知道跡部這個大少爺在訓練上對自己要求有多嚴格,沒想到居然會被忍足騙出來玩,還真是有趣。
“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們可是訓練完才來的。”
跡部被幸村帶著揶揄的打量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乾脆扭頭去戲弄真田,“怎麼舍得讓人離你這麼遠了?我還以為你會寸步不離地跟著呢。”
“……”
這令人熟悉又窒息的操作,每次說不過幸村就去欺負真田,然後又被幸村懟回去,最後挨罵的永遠是自己。
忍足抬頭看了一眼滿是星光的天幕,仿佛已經預見了幾分鐘後自己的未來。
“玉子燒要什麼口味?”
攤位老板的話音如同天籟般在忍足耳邊響起,他感激的看了眼老板,而後用唯一空閒的手肘碰了碰跡部,“小景,要吃玉子燒嗎?”
“啊嗯,本大爺都可以。”
對某人口是心非早已習以為常的幸村似笑非笑的晲了他一眼,而後才對著老板微微一笑,“麻煩四份,謝謝。”
忍足手上拿著一堆東西,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真田,“真田,幫忙拿下錢夾。”
“不用。”
兩步上前的真田遞給老板幾張零錢,然後就去了一旁等待,幸村出門沒有帶錢的習慣,大部分都是在網球包和書包裡放一張卡,所以真田從小就養成了在錢包裡放些零錢給他買小東西的習慣。
攤位的老板手藝嫻熟,蛋液和熱油混合在一起很快就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顏色也是漂亮的金黃色,味蕾得到刺激開始分泌出唾液。
跡部第一次親眼看彆人做玉子燒,眼底劃過一絲好奇。
明明隻是最簡單的食材,可是經過老板的烹飪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好神奇。
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跡部不同,真田和幸村雖然家境也很好,但自小是在神奈川長大的,上下學除了必要也都是步行回家,所以經常在街邊看見,對此早就見怪不怪,隻是耐心等待著。
況且比起食物本身,更讓幸村感到開心的是這裡的氛圍,還有陪在身邊的人。
熱乎乎的玉子燒被淋上醬汁,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像是可愛的藝術品,幸村接過後笑意更甚。
“一起去河邊吃嗎?”
“好啊。”
慢慢悠悠的四個人很快就商議好決定順著人流往河邊走去,幸村把吃的遞給真田時發現忍足手上東西實在太多,就順手接了幾袋過來,而後被真田一並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