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小的病房裡被擠得滿滿當當,原本一派懶散的仁王和切原這會兒也有了些許正行站姿筆挺。
“夫人,你先帶小理子下去。”
“好。”,雖然是休息時間但照舊穿著筆挺西裝的齋藤夫人朝著三人爽朗一笑後再次道謝,而後才帶著自己獨女往樓下走去。
今天的事情她聽了個大概,對切原等人感到抱歉的同時也心存感激。
“多謝你們幫助了久理子。”
齋藤教練今天難得休息,本來想著俱樂部有教練看著不會出什麼事才和齋藤夫人一起相約去河邊走走,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醫藥費這方麵等具體數額出來後可以直接聯係我,或者我先交上一筆錢。”
“當然,這不是感謝而是我應該做的。”
“不用,我有錢。”,切原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久理子本來就在等我,她被欺負了我保護她是應該的。”
齋藤在日本訓練營多年自然知道立海大的學生家境都頗為殷實,尤其是這些從小就學習各種技能的,但此時聽切原這樣說出來還是有點哽到,也覺得好笑。
他之前就覺得這個孩子有點過於單純,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做了好事是應該得到回饋的切原君,這和你有沒有錢沒關係。”
“那就先不打擾你們了。”,齋藤笑意淺薄地微微頷首,眼神卻格外溫柔地在他們身上挨個跳過。
或許很多事情真的隻有切身體會過才能感受到其中重量,他一直以來都認為網球和人品沒有必要聯係,甚至在平等院為了救人讓自己負傷也讓日本在那年和冠軍失之交臂後感到可惜。
擁有間浦良生,藤井真一的那一年本該是他們最好的機會,說不遺憾和失望才是假的。
不過他現在衷心地希望這幾個孩子能給明年的u17訓練營帶來新的力量。
“久理子的父親看上去好難相處啊。”
齋藤的身影都消失在門後切原就迫不及待地吐槽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走遠的齋藤聽見逐漸消散的話語揚唇輕笑,他看了一眼長長的走廊,有些不著調地想著,把切原送去三船教練那裡果然是個很不錯的想法呢。
畢竟人都是比較一下才能覺出好嘛。
“還有半個小時,你可以想下等會兒怎麼和弦一郎解釋自己沒辦法參加明天的訓練了。”
柳生不動聲色地屈指推了下眼鏡,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卻說得極為輕描淡寫,不過切原卻沒有多害怕,還笑嘻嘻地去拽仁王袖子,“雅治前輩開始一直玩我的遊戲機唉,拜托想想辦法啦。”
“要是被真田副部長看見我這副樣子一定會很生氣吧。”
真田看著幸村快步走在前麵的背影眸色深沉,他在來時的路上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前世這個時間點切原做過什麼讓自己住院的事情。
在他生日的節點時立海大剛經曆史無前例的失敗,整個網球部氣壓極低,大家每天都會自願加訓都很晚,切原並沒有太多時間去俱樂部,就算去也是很晚
而且,他清楚地記得切原的生日並不是在醫院度過的。
那時候大家雖然每天都很疲累,但還是在加訓完之後湊在部活室給他過了個生日。
不過相比起這個,真田其實更擔心幸村的狀態,雖然看著似乎遊刃有餘,但從他步履匆匆的背影就能猜出來他有些著急。
是在擔心切原的網球生涯嗎?畢竟在兩人聊過的夢境裡,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對切原的退役一言帶過。
“雅治前輩,你把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都騙走吧!”
“我給你當一周仆人怎麼樣!”
“puri~蓮二你就不怕了嗎?”
“蓮二前輩應該隻會多問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