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球是怎麼回事,sanada。”
幸村冰冷的話語讓正在喝水的真田身形一僵,他拿起毛巾趁著擦汗的間隙偷偷瞄了一眼幸村。
擔任教練的他依然保持著雙腿交疊的動作麵色冷淡地坐在一旁,仿佛剛才說的話隻是隨口一提,但真田知道不是的。
比賽剛開始沒多久時,原本已經熱身完的真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本該第一時間就打回的發球慢了大概兩秒鐘才開始補救。
這在彆人眼裡沒有問題的回擊落在幸村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任何網球在幸村眼裡都無所遁形不是一句虛無的誇讚而是事實本就如此。
想到自己開始走神了一瞬,羞愧和懊惱瞬間席卷了他的內心,但他又不能解釋為什麼本該運籌帷幄的他那會兒其實很緊張,“抱歉yukiura。”
“是出什麼事了嗎?”
幸村的語氣裡帶了點微弱的疑惑,鳶紫色的眼眸倒映出真田不安的表情,他能理解為什麼這場比賽需要進行這麼久,畢竟之後還有世界賽真田不可能在這場比賽上用出全力。
但
為什麼會走神呢,這不是真田的風格,他對待比賽一貫認真,哪怕偶爾和自己對視也會極快地收回注意力。
“我回去會加訓的。”
話題拙劣的轉移讓幸村臉色驟然暗沉不再看他,“你該上場了。”
“好。”
對幸村心情變化格外敏銳的真田抿了抿唇,有些手足無措,他知道自己應該說實話,但卻沒辦法說出口。
他拿起豎在一旁的球拍經過幸村身邊時小聲說道,“yukiura,我隻是”
“這是比賽sanada,白石君已經在等你了。”
幸村雙手抱胸往後一靠,語調冷厲地打斷他想要說出口,比起後知後覺的解釋他更期待的是這場比賽的結果。
畢竟這關係到他們的經費。
“唉,仁王前輩,部長和副部長是吵架了嗎?”
大氣也不敢出的切原見真田上了場立馬往仁王那邊湊了過去,雖然老是被仁王欺負,但他必須承認在有些事上這個前輩似乎格外地敏銳。
“puri~不是吵架哦。”
是單方麵的生氣呢。
仁王揉了一把切原的頭發語氣意味不明地說道,“赤也以後可不要騙人哦。”
“……我又不是小孩子。”
“所以副部長說回去會加訓是騙部長的嗎?”,切原瞪大了雙眼扭頭看向場內的真田,惡狠狠地說道,“可惡,副部長每天讓我加訓,自己居然偷偷逃訓!”
“……”
白癡。
丸井從包裡拿出一塊蛋糕遞給仁王,很是惡趣味地說道,“要打賭嗎?我猜弦一郎等會兒比賽完他們倆會讓我們先走。”
“好啊,我賭不會。”,仁王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丸井,他才不想告訴這個笨蛋自己昨天聽見了什麼,“輸了的人負責給大家準備慶功宴吧。”
早在比賽還沒進行到最後一輪的時候柳就詢問過他們要在英國吃慶祝餐還是等回國,一群已經吃膩甜品的少年們想都沒想就選擇了回國之後再飽餐一頓,畢竟已經很久沒放縱過了呢。
想到為了這次比賽而拚命努力完全不敢懈怠的時光,丸井心有戚戚地拿起蛋糕吃了一大口。
他最近沒辦法自己做甜品,每天隻能吃一塊柳親自選的低糖版,小小的一塊三兩口就吃光了,十分悲慘,“所以還是吃烤肉嗎?這次想吃彆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