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賽事終於落下帷幕,大家感歎之餘又有些唏噓,今天的切原沒有贏,但也沒有輸,他讓所有人都看見了立海大的未來。
常勝不敗。
“哎?輸了嗎?”
切原聽見廣播裡傳出的聲音眼神懵懂,很快又聚集起怒意,“什麼嘛,我還沒開始呢!”
“就不能打五局嗎?”
咚——
幸村見切原閉嘴就收起球拍遞給了站在場邊的真田,“我和赤也去放鬆肌肉。”
“好。”,真田猜到幸村是想和切原聊聊心中感到好笑,但麵上沒有任何反應,他怕有人惱羞成怒。
要知道在前世時,這個人彆扭到想讓切原認真看他和手塚的比賽都是讓他和柳代為轉達的。
現在的幸村比以前更加坦然了呢。
不知真田心中所想的幸村彎了彎眉眼和他遙遙對視了一瞬,而後直接把切原拉著往外麵走去,“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嗎?”
“因為還不夠強。”
雖然心中憤憤,但在麵對幸村時切原還是下意識選擇了乖乖回答問題,畢竟和文太前輩他們鬨小脾氣大概率會被哄,和幸村部長百分百會被狠狠修理。
切原抬起開始握住球拍的右手,眼神中閃過疑惑,“幸村部長,我開始真的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唉。”
“好神奇啊。”
“恩?”
幸村聽見切原的話露出意外的神情,他一直以為切原能夠那麼快從「滅五感」中掙脫出來是因為他沒有被徹底影響,沒想到居然不是,“你當時在想什麼?”
陽光下,切原睜著一雙稚氣未脫的大眼直白而專注地盯著幸村的背影,說不遺憾不生氣才是假的,就算是幸村部長他也是想要贏的,“想贏。”
少年的話語擲地有聲,聽上去似乎完全沒有被開始的失敗所困擾,幸村拉著他走到一處長椅前坐下,又把開始柳遞給他的毛巾扔了一條給切原。
乾燥的毛巾帶走了臉上的汗水,也讓切原的頭腦越發清醒,他想到前段時間幸村說的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開始複盤開始的比賽。
不管怎樣都贏不了,挫敗感終於後知後覺的襲來,“幸村部長,我還不夠努力嗎?”,他小心翼翼的藏起心中突然出現的小脆弱,“還是我不夠天才?”
怎麼會不夠天才呢,質疑自己可不是個好習慣。
幸村原本溫和帶笑的眉眼冷了下去,眼神中滿是鋒利地打量著切原。
他笑起來時總讓人感覺溫和,但其實麵容棱角分明,而那雙眼眸雖然不像真田一般哪怕笑著也像帶了三分鄙夷,可不笑時就顯得分外寡淡冷漠了,壓迫感十足。
被緊盯著的切原無措地揉了揉衣角,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硬氣,“文太前輩他們總說我以後會很厲害,一定能成為世界冠軍。”
“可是那都是以後了,現在我隻想打敗你們,然後帶領立海大拿到下一個冠軍。”
這就是自己夢境裡所想的束縛嗎?幸村垂下眼睫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毛巾,他在思考自己讓切原做部長到底是對還是錯。
人的情緒總是矛盾而複雜,理智和感性互相拉扯難以生出一個合適的結果。
不光是柳覺得虧欠麵前的小孩,他和真田亦是如此。
“怎麼了?”
幸村聽見真田的聲音終於回過了神來,原本該坐著切原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他捏了捏鼻梁徹底放鬆地往後靠去,“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