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是一件非常沒有意義,但又有特彆意義的事情。
區彆是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誰,而不是他當下熱血上頭時的心情如何。
所以,說出他們會劍指全國的立海大拚命訓練絲毫不敢懈怠,然後完成了他們的夢想,成功在他們的三年裡完成了從未有人完成的夢想。
全國三連霸。
而最近他們的短期目標是——還未曾回國的十名遠征選手。
哐當——
拉罐砸進垃圾桶裡發出悅耳的,代表著成功的聲音,仁王挑眉一笑後扭頭看向切原,“遠征選手不是二十名嗎?海——帶——頭——”
“啊啊啊,雅治前輩你煩死了!”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啊!”,切原抓住仁王的胳膊一陣亂晃,然後才一本正經地回道,“因為二十個太多了啊。”
“副部長說過的,真正的精英寥寥可數!”
“我隻想打敗最頂尖的!”
切原兩步蹦躂到湯池邊上單手指天,自認為無比瀟灑,仁王麵無表情地看向丸井,“他去了一趟後山更加蠢了。”
“確實,日吉看上去倒是更穩重了。”
丸井聞言心頭一震,然後無比八卦地遞過去了耳朵,非常虔誠地問道,“請問您是怎麼從那張酷似弦一郎的冰山臉上看出變化的。”
“咳。”
“弦一郎,你不去找精市在這兒泡著做什麼?”,丸井今晚雙打輸給了他和幸村,這會兒怨念非常大,“實話不能算壞話吧!”
很好,有底氣的時候懟人就是爽,暗爽一把的丸井又溜溜達達去了仁王那邊,被懟的真田環顧湯池——
柳生和柳不知道在聊什麼,桑原在試圖讓切原滾下來好好泡湯,仁王和丸井不提也罷,但是感覺自己似乎確實很多餘。
不過如果自己去找幸村的話,應該也
很多餘。
天色已經完全黑透,沒有泡澡的幸村自己的舍友,跡部景吾,白石藏之介,不二周助正在進行一件外人眼裡很無聊且無意義,但在他們眼中很有趣的事情——
將枯萎的花埋掉當花肥,順便鬆鬆土。
這算是他們在訓練營裡為數不多的,完全可以放鬆的活動了,什麼都不用想,隻是專心地看著那些枯萎的花,然後讓它們發揮最後的價值。
人有時候還是需要一些沒頭沒尾,隻是單純想做的事情的。
或許沒有任何意義,帶不來任何價值,但是在那一刻的心情卻很珍貴。
幸村看著已經鬆軟的土地,整個人都懶了下來,他用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後坐在了邊上開始欣賞起了還未枯萎的花,“為什麼有的花明年還會再開,有的就不行了。”
“啊?”
如果是真田在這裡,他一定會一板一眼地說因為有些花根莖壞掉了,因為他知道幸村偶爾無厘頭又奇怪的小想法。
但他不在,隻有手裡還拿著小鋤頭的白石和不二他們在。
而在他們眼裡,幸村是一個完全脫離了低級趣味和愚蠢的人。
所以他們此時有點懵。
三人額頭還或多或少地沾著泥土,整個人都處於勞作的狀態中,完全不明白幸村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麼深奧的問題,所以他們對視了一眼後認真猜測著,「幸村君應該不是不能接受前幾天還在盛開的花枯萎了吧?」
「也許是在想自己之前輸給了間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