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
“惡魔……，卑鄙的惡魔……，無恥的惡魔……，嗚嗚，主人，我已經答應你了，你能再給我一滴風之法則的本源之力嗎？求你了主人，再給我一滴吧。”
風精靈公主艾薇一邊氣的咬牙切齒，一邊向張坤要求道。
張坤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就在剛剛，在張坤大棒加蜜糖的威脅下，艾薇屈服妥協了。
一滴鮮血從艾薇的眉心激發而出，向著竇婉飛去，落在竇婉的掌心。
跟隨著艾薇的鮮血被竇婉吸收，奴仆契約正式完成，從此以後艾薇就是竇婉的精靈奴仆。
……
解決了風精靈，張坤帶著竇婉和斐馨語來到月神樹旁，想要近距離的觀察月神樹。
“住手！”
可就在此時，一位身穿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帶著十多名修士趕了過來。
“城主……！”斐馨語認出了當前紫袍人的身份，失聲叫道。
“斐長老，還不回來，難道你要幫助一個外來人偷走皓月城的神樹嗎？”說完，皓月城主看向張坤繼續說道，“月神樹乃是皓月城的神跡，一個外來人怎可沾染神跡的光輝。”
皓月城主的出現，張坤神色淡然，一切早在張坤的計算之內，“你們，來的有些晚了。”
“晚了？”
“什麼意思？”聞言，皓月城主一愣。
他可是在接到下屬的報告後，立刻就趕到了，而對方似乎是早就算到自己會來了。
“我早說過了，鏡中花水中月，一切皆是虛妄。”麵對皓月城主的質問，張坤如一切皆在掌握的神隻，麵色平靜的回答。
“公子不止一次的提到虛妄？難道說……？”聞言，一旁的斐馨語神情呆滯，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線索，但又總是抓不住那根線索。
見狀，張坤說道，“斐馨語，你可記得你從哪裡來？”
斐馨語露出疑惑的神色眼神，“我從哪裡來……？”
“公子明知故問，我是皓月城的長老，自然就是皓月城的人。”
張坤繼續問道，“人生來都有父母，既然你是土生土長在皓月城，那麼你的父母是誰？你又住在皓月城哪處地方？”
一番話讓斐馨語陷入了思索，“我的父母……？”
“家？對呀，我住在哪，我的家在哪裡？我怎麼都忘了？”
“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模樣，家在哪裡了？”
絲毫沒有理睬斐馨語的喃喃自語，張坤繼續問道，“除了這些，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你又經曆了什麼事？”
聞言，斐馨語眉頭緊鎖，努力的思索著，可答案，竟然是一片空白，“昨天？”
以前，仿佛被抹掉了。
昨天，都成了記憶裡的禁忌。
“對啊，昨天我做了什麼？我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斐馨語看向張坤，眼中露出求助的神情，“公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出了什麼事？怎麼把一切都忘了？公子既然看出了問題，一定知道答案。”
張坤點了點頭，“斐長老，你可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經張坤一提醒，斐馨語突然發現，她連自己幾分鐘前經曆的事情都記不清了，“是啊？我和公子又是怎麼認識的？這……，難道說我得了失憶症嗎？”
張坤索性直接給出了答案，“你不是失憶，而是你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每天，你都會去城門測試想要進入皓月城的外來人，然後陪著通過測試的人來到月神樹旁。”
“這就是你的任務，也是你存在的意義。”
“你是npc，不僅你是，所有皓月城的人，包括皓月城城主，都是角色類型的npc。”
“作為npc，你們處於這個世界的規則，自然是不會有關於父母的記憶，更不會有生活的片段，每天重複著一樣的事情，做著一樣的任務，規則不會允許你保留記憶，隻會為觸發npc的人服務。”
聞言，斐馨語驚訝的問道，“你是說，我們不是真人。”
“不錯！不僅是你們，這裡整個世界都是虛幻的，隻是畫中世界，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張坤回答道。
斐馨語還是不願意相信，“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們和你一樣有血有肉，這裡的一切都那麼實實在在，怎麼可能是假的？”
張坤輕微搖頭，“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畫中人，又怎麼能明白畫外的視角。”
“斐長老，跟他廢什麼話，他褻瀆我們的神跡，又汙蔑我們的生活的世界，這種人就應該被清除。”皓月城主身後，不斷有人噪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