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華在輸液,大家守著他,卻沒有人說話,病房裡靜悄悄的。
沈書榕也不敢吭聲,默默的跪下。
天色漸漸黑下來,夏振華緩緩睜開眼睛。
“爸!”
“老夏!”
大家都欣喜萬分,包括沈書榕。
他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上不停的抹汗,嘴裡喃喃道“幸好,幸好……”
夏振華才醒,不能說話不能動,隻能用眼睛和家人交流。
“爸,你已經沒事了,休養幾天就能回家了。”夏墨染輕聲說,溫柔的目光讓夏振華心裡暖暖的。
這一刻,他才確信女兒是真的不怨他,完完全全的接受他了。
不過,他還是擔心。那個“玄清弟子”的身份太嚇人了,隨時都會給染染帶來危險。
夏墨染看透他的擔心,說“今天給你做手術的,就是玄清的弟子艾草,您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夏振華的目光頓時亮了!
“爸,這一切都是沈書榕作出來的禍。”夏子杭也道,“您放心,以後不會再有危險了。”
夏振華徹底的放心了,閉上眼再次陷入沉睡。
沈書榕小心翼翼的插話“染染,姑父已經醒了,你把解藥給我吧!”
夏墨染嘲弄的看著他“你不是去求艾草了嗎?他沒給你解毒?”
“我沒找到他。”沈書榕小聲說,看都不敢看夏墨染的眼睛。
夏子杭道“染染,給他!讓他趕緊滾!彆在這裡惹爸爸生氣!”
“好。”
夏墨染這才把解藥掏出來,扔到地上。
沈書榕拿起解藥吃下,卻沒有及時離開——他要在這裡耗著,萬一夏墨染又騙他,給的解藥不對呢?
“不信我?”夏墨染嗤笑一笑,收回目光。
手術很成功,但術後還會有風險,她得在這裡守著。
沒有人搭理沈書榕,他自己觀察了一會兒,感覺肚子不疼了,毒性過去了,才悄然離去。
夜色漸深,沈慧蘭熬不住在沙發上睡了。
夏墨染守在床邊,時不時就摸摸夏振華的脈搏。
夏子杭躺在另一張床上,溫柔的看著自家妹子。
他們都遺忘了一個人秦執。
說好辦完事就來醫院,他卻到現在都沒出現!
…………
醫院附近,某酒店的總統套房,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秦執躺在沙發上,一臉疲憊之色。左手食指上有一道極深的傷口,剛剛止血貼上創可貼。
“那一刀,割得挺狠吧?”艾草看著精疲力儘的秦執,毫不留情的嘲笑。
秦執沒好氣的瞪他“都是你無能,才需要我親自上手!”
“既然是玄清的得意門生,也要多動動手,技術才不會生疏,我是給你機會。”
艾草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把玩著玄清的印章。
玉製印章上的瓔珞已經舊了,顏色不再明豔。
“得了吧!”
秦執沒好氣的起身,搶走印章。
艾草不滿的說“說好讓我保管三個月的!”
“你丟三落四的會弄丟,還是我保管。”秦執站起來,理理衣襟,又梳梳頭發,“好了,你可以滾回去了。”
“我不。”艾草耍賴似的往剛才秦執躺過的沙發上一躺,“我要容城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