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二的大眼對大眼境況下,柏璉敗下陣來,無奈說“你們想問什麼?”
柏爹接收到程爸的視線,不自在咳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跟溪溪為什麼鬨彆扭了?”
“老爹也知道你心智比較成熟,有自己想法,無意過多乾預,但還是想問清楚你們今天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今天發生這樣的情況,兩人的關係又發生了變化,很難不讓他們擔心是不是被綁匪綁去過程中發生了什麼。
柏璉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擔心,搖了搖頭。
“放心,綁匪沒有對我們做什麼,隻是我惹溪溪生氣了,他正在生我氣。”
聽到柏璉的話,柏爹和程爸心裡的巨石落地,他從不會對他們說謊,隻要不是因為綁匪的原因就好!
柏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臉上表情有點嘚瑟,“臭小子,你不行啊!竟然沒有學到你老爹我當年追你爸的半點精髓!”
作為另一當事人的程爸雙手抱臂,優雅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某人很會追人一樣,第一次約會淋成落湯雞,第二次車子拋錨,差點露宿路邊,第三次……”
“停!”柏爹連忙抬手暫停,打斷程爸接下來把他揭得連褲衩都不剩的話,“重要是結果,過程不重要!”
他神情認真,煞有其事看著柏璉道“老爹以親身經曆告訴你,隻需要掌握一項技能!”
平時在家的柏爹都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此時突然認真起來,惹得程爸和柏璉同時直勾勾看著他,有點好奇他接下來的話。
“臉皮夠厚!”
兩人的表情此時猶如複製粘貼,眼神充滿無語。
終歸還得程爸出馬,“璉璉,你爹的話話糙理不糙,但最關鍵是真誠,如果你真的誠心誠意跟溪溪道歉,相信溪溪會原諒你的!”
真誠?
這事雖是原主的鍋,但柏璉接手了他的身體,自然得替原主贖罪,柏璉垂下眼眸沉思。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黎溪之,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黎爹和牧爸也找了黎溪之談心,他們先是對黎溪之道歉,說他們不是合格的父親,讓黎溪之總是一個人在家。
他們明天就要返回軍部,短則一月,長則幾年,歸期不定!
他們緊緊擁抱住黎溪之,內心滿是不舍,他們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但他們使命在身,國人需要他們,身為軍人義不容辭。
上一世也是如此,他們去了很久,隻回來過一次,沒待幾天又去了部隊。
黎爹和牧爸不放心他一人待在家,所以讓他去柏璉家住,拜托柏爹他們照顧他,柏爹他們工作也很忙,平時隻有他和柏璉在家,遇到林莫後,柏璉也經常不著家,偌大的房子隻有他和幾個傭人,太孤獨了。
一直到他得了抑鬱症,不滿十八歲便離世了。
黎溪之抬手抵在眼皮上,一張溫柔的笑臉浮現在腦海裡。
這一世他會不一樣嗎?
腦海裡自動回想起這幾年與他的相處,與上一世有諸多不同。
想的心煩了,直接掀起被子蓋住了頭,強行給自己按住暫停鍵。
未拉緊窗簾的落地窗透進一道柔和清冷的月光,星星點點在光柱中上下起舞,徐風吹來烏雲,月亮彎如皎潔,即使暫時被烏雲遮擋,但終有破開烏雲,穿透重重阻礙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