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麵罩之下的臉微微發燙,他結巴說“我、我自己來!”
傅祁奪過柏璉手中的藥,看著麵前直勾勾盯著自己的人,耳朵有發燙的趨勢。
他轉身想到大樹後麵上藥,卻被柏璉拉住衣袖。
柏璉本想說他自己看不到。
恰好本就不穩的衣領,這下直接被拉下,露出半邊結實胸膛和肩膀。
後方傳來樹枝踩斷聲。
方冶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場景。
我、我靠!
這小璉子大半夜強搶民男!!
他怎麼沒發現小璉子如此饑渴,而且還是男子!!!
柏璉回頭一看,無奈扶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是想幫他上藥。”
再回頭,麵前已空無一人。
這下誤會大了!
回去路上,方冶和他保持著距離,生怕柏璉饑渴到對他下手。
不是他不願意幫兄弟,而是他是直的,鐵直!
即將回到宅子那一刻。
柏璉說了一句,“放心,我很挑!”
方冶直接一個踉蹌,指著柏璉離開的背影,“柏璉!你什麼意思?小爺好歹是意氣風發、萬千少女的夢!”
“你給我站住!給爺說清楚!”
傅祁回到房間,整個人靠在門上,抬起手遮住眼眸,整個人如同被煮熟的鴨子,在冒著熱氣。
他緩和了會,放下手露出黑潤潤的眼裡含著羞惱之意。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如此……粗魯!
柏璉不知道的是,一個意外改變了自己在傅祁心裡的印象。
來到衣櫃,傅祁艱難地脫掉身上黏糊糊的衣服,擦乾淨傷口上的膿血,目光落在桌上的金瘡藥,他緊抿了唇,又挪開了視線。
片刻,桌上的金瘡藥被人拿起。
傅祁低下頭艱難地上藥,好看的眉宇微皺。
他心想,怎麼倒了這麼多?!
看向所剩無幾的藥粉,微抿了下唇。
將它重新蓋好,把它放在了他的床頭底下。
轉身拿起紗布給自己包紮好傷口,做完這一切已經滿頭大汗。
次日。
五人坐在一起吃早飯。
餐桌上的氣氛卻明顯有些怪異,方冶一臉氣憤看向柏璉,吃一口就瞪一眼,而傅祁依舊安靜,卻始終沒有抬頭看向柏璉,低頭吃飯。
柏璉則一臉平靜,像是根本不知道方冶的視線。
十一先生看看方冶,又看看傅祁,不是,這兩人是不是反過來了,不對勁、不對勁!
隨後他一臉笑意看向柏璉,眼裡還冒著異樣的光。
見柏璉看過來,眼尾微挑,眼裡寫著,你們三個是不是背著我和小皖兒做了什麼?
柏璉笑笑不語。
方冶把碗‘嘭’的一聲放在桌上,最後瞪了眼柏璉,“我吃飽了,先走了!”
十一先生見此心裡更好奇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皖搖搖頭,歎了口氣,“我吃飽了,先走一步。”
十一先生看見她要走,也不想聽八卦了,跟著屁顛屁顛走了。
餐桌上隻剩下了柏璉和傅祁兩人。
一時間,氣氛沉默得有點尷尬,傅祁捏了捏碗身,他要是說現在走會不會不太好?
但是他感覺真的有點尷尬,柏璉就不感到尷尬嗎?
替彆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你吃飽了?”
柏璉看他停在那裡沒動,便問道。
傅祁抬頭撞入他的視線,見他似乎與平常無異,看來是自己多想了,自己昨天以男兒身見他,加上天黑戴著麵罩,想來他應該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