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蘇目光灼灼地盯著魏童,說出他心中想法“魏童,我欣賞你。”
“無論是你寫的那首詩詞,還是救下王明傑。都足夠讓我徐扶蘇高看。”
在魏童思緒之間,徐扶蘇郎聲繼續道“雖然我不能幫你接上命根,但是王家欠你的,我一定讓你去報,可血債,得你自己去討回。”
魏童微微愣住,沒有想到過徐扶蘇竟然這般看重他。徐扶蘇給他有一種彆樣的感覺,沉香閣如此,今日也是如此,讓他心甘情願的去相信徐扶蘇的話。
徐扶蘇的坦誠就像春日暖陽般,不似王家的陰毒狠辣,給人有光明磊落的感覺。
且不說徐扶蘇在沉香閣時就大為欣賞他的才華詩文,知遇之恩,足夠讓他魏童一生相隨。此番又是冒著與王家對立的局麵,毅然讓徐晃救下他的姓名。救命之恩,足夠讓他魏童誓死相隨。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魏童目光火熱,士為知己者死!
徐扶蘇一改平日溫文爾雅的笑容,邪魅一笑,伸出手,說道“徐扶蘇。”
“魏童,參見世子!”熱血沸騰的魏童一把握住,掌心溫柔有力。
兩人開懷長笑。
翌日,魏童便已經可以下床行走,恢複速度是讓府邸裡的三個人都深感驚奇。
換上一身乾淨素潔玄紋雲袖的魏童站在徐扶蘇後方推動著輪椅。
老仆徐晃不知又溜達到了哪裡找酒喝了去,不然就是找他的那位忘年交兄弟美名其曰談一些讀書心得。丫鬟小倩除了平日裡替世子熬藥,倒也不愛走動。至於齊詠春,春夏秋冬,大院練拳,雷打不動。
在魏童成為了自家兄弟後,徐扶蘇自然對他沒有太多隱瞞。把那夜王明傑遭到襲殺,以及王家讓他以命抵命的經過一一告訴了魏童。
魏童憂心忡忡,跟徐扶蘇說道“世子怕是被人暗地裡下套了,就算我們找到了那四名大理女子,若是王家死死咬著你不放,而四名大理女子又不肯說出幕後主使。”
“恐怕,世子難逃其罪,畢竟長安城裡都傳遍了世子與王明傑的過結。就算不是世子你殺的人,世人輿論紛紛,矛頭還是會指向你。”
徐扶蘇聽了一遍魏童的分析,有理有據,他苦笑“關鍵是我們連那四名大理女子的蹤跡都摸索不清,要能抓到她們,還能嘗試撬開她們的嘴。”
“隻怕王安他們不會給我那麼多的時間。”徐扶蘇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王明傑,會是誰殺的?”魏童自問自答“大理,南疆六國中王國勢力最大,但比起驪陽的實力來講,仍是杯水車薪,不夠看。”
“怕就怕,朝裡有人和大理聯手,挑撥北梁與驪陽的關係,再加上邊境不太平。北有北厥虎視眈眈,西有西域僧亂。”
魏童眉頭輕鄒,沒有言語,靜待徐扶蘇的下文。
“通敵叛國,拒守疆土,謀反驪陽。”徐扶蘇把玩手裡刻有“徐”字的羊脂美玉,笑道,“三個罪責,哪一個不是要把我們北梁逼上絕路?”
“恐怕是蓄謀已久了。”魏童淡淡道。
徐扶蘇嘴角劃過一道弧線,“我都來了長安一年多了,再慢也有局了。”
魏童恭敬地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徐扶蘇搖搖頭,他也沒有很好的辦法自救,轉而自信道“長安城裡的事情相信很快就會傳到我父親和亞父那裡了。”
“我們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
“世子,這般會不會太冒險了?”
徐扶蘇拍了拍自己的腿,斷言“就是賭!”
他抬頭看了眼魏童,露出一抹邪笑,“賭驪陽不敢殺我!”
說完,徐扶蘇仰頭看了眼天色,天幕陰沉,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