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願違,這功名沒撈到,白白蹉跎了三年甲子。我在這長安待夠了,膩味。下午就回金陵。”
徐晃自稱是男子的知心老友,半點不假,認識一年久,男子脾性被徐晃摸的通透。
徐晃知道有些事強求不得,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道理,既然男子對求官功名都沒了興致。那麼對跟隨世子的可能就越小了。
徐晃略微沮喪,歎息一聲,不說什麼,轉身翻書看去。
張衍嘴角淺笑,一樣回到藤椅上捧書閱讀。邊讀邊說道“徐老哥看上了哪本書儘管拿去。”
徐晃把從書架上摸來的一本神仙書,放在燈下研讀,心不在焉的回一句“保證不客氣。”
另一邊,順天府衙門。
一襲玄紋雲袖白衣的徐扶蘇和大學士王安近乎同一時間來達。披縞素喪服的王安先行下馬車。
徐扶蘇因腿腳不便,折騰一番,坐在輪椅上的徐扶蘇手心握著無字玉扇的扇柄,由齊詠春推著他進入順天府。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沒有,走在前頭的王安壓根沒有和這個北梁世子說話的興趣,似乎沒有把世子放在眼裡。
徐扶蘇輕搖玉扇,神情自然,沒半點緊張。
一陣威武喝聲後,兩人皆是當朝數一數二的人物。
一位是驪陽異姓王徐芝豹的嫡子,北梁世子徐扶蘇。另一位則是驪陽文官黨派的領頭羊,身兼翰林院大學士和東林學宮文殿殿主的王安。
哪怕是刑部尚書嚴哲都不敢過分怠慢二位。尚且沒有定罪,於是乎嚴哲讓衙門的手下搬了兩張桌椅。
嚴哲端坐高堂之上,中氣十足地郎聲道“升堂!”
兩側的衙門侍衛齊聲威武。
嚴哲抄起驚堂木往案上一拍,令止聲停。
他望向桌案下的兩人,先詢問徐扶蘇道“本官已知案情案件經過,接下來本官問,你答是或者否即可。”
坐在輪椅上的徐扶蘇頷首致意,靜等嚴哲發問。
“王學士呈起訴訟,說是你殺了王二公子王明傑,是或不是?”
徐扶蘇收起玉扇,眼神堅定,搖頭失笑“扶蘇無罪。”
“可有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嚴哲繼續發問。
“沒有證據。”徐扶蘇淡淡道。
嚴哲了然點頭,轉過頭看向王安,“王學士,還有沒有能夠證明徐扶蘇殺了王明傑的證據。”
王安神情自若,胸有成竹道“我已讓我兒王明凱去把那四位大理殺手帶來。嚴尚書一問便知。”
“按照驪陽律法,殺人者應殺人償命!”王安偏頭,冷漠地撇過徐扶蘇一眼,拱手道。
嚴哲麵容嚴肅認真,“若是你拿的出證據,本官自然會秉公處理。”
徐扶蘇眯了眯鳳眸,沒有說話,似乎和王安一樣,都在等。
輪椅上的那一襲白衣平靜如水,與王安對峙公堂。
忽然,驚變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