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豹看向徐扶蘇,說道“既然你選擇要去征戰,那父親沒有不支持的道理。”
“白易是你一手扶持起來的心腹,但你被鎖在長安當質子太久,對於這位親信這些年了解太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收攏收攏。”
徐芝豹灑脫一笑“他倒是沒有愧對你的期望。手下也有一萬騎,號稱“大梁龍騎”,聲名在外。這些你應該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這一萬的大梁龍騎就由你來統帥。”
“嗯”
“另外,宋家如言那個小子,雖然我不知道宋黎為何願意讓他來北梁,明擺著這一來很可能就沒命回去。宋黎那個家夥,極其護短,難得見他願意放手讓兒子以命博功名。”
“我兒子信地過他,我自然也信地過。”徐芝豹雙手叉腰朝他輕笑,又遞出手拍了拍徐扶蘇“我已經命軍器局的人給你打造一副盔甲。”
徐扶蘇搖頭,“爹,製甲就不必了。我已有了一副盔甲,是我去往武當時遇到一位身穿怪甲的奇人截殺。武當掌教張道陵拚掉了幾十年的壽命換掉了那位怪甲奇人。”
“那副怪甲落到了我手裡,這怪甲盜搶不入,也被我認主。到時我穿它便是。”
對於此事,徐芝豹從無麵的口中有所了解,便不再多問。
“哦,對了。”徐芝豹淺笑,看向自己兒子“你推薦來北梁教拳的那位教頭,現在應該正從幽州南下回京。估摸著快到了。”
聽到許久不見的齊詠春要回來,徐扶蘇自是心喜,對這位算得上自己武道入門的半個師傅很是想念了。隻是徐扶蘇當時刻意隱瞞了徐晃離世的消息,齊詠春他還不知道,徐扶蘇麵有憂愁。
徐芝豹安慰他“兄弟摯友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徐扶蘇苦笑點頭,笑容中滿是苦澀。
齊詠春駕馬一路靠著彆人指路來到京城,本來對北梁就人生地不熟的他,花銀子折騰了好大的功夫才來那座位於並州中心的京城。
背著木人樁的齊詠春騎馬來到北梁王府前的十裡大道,空曠無人的十裡街道,除了路有積雪便沒有其它無關事物。
他駕馬行進到了北梁王府門前,剛翻身下馬,負責守門的士卒當即就攔下了這個大雪天還穿著黑衫長袍,背著木人樁的男子。
齊詠春和顏悅色地朝兩位守衛抱拳,拿出北梁教頭的官職令牌遞給二人“麻煩二位跟世子殿下彙告一聲,就說齊詠春來找世子了。”
其中一位門卒接過身份令牌,仔細查看確定無誤後還給齊詠春,讓開道路給他過去。
齊詠春剛進門,就有王府的仆役引路。在偌大的玲瓏山王府兜兜轉轉總算是來到那座美人院。而徐扶蘇正巧在從書房回來。
兩人在院外相逢,久彆重逢。世子與昔日武夫相視而笑,齊詠春意外地沒有一見麵就問那位愛掏鳥的黃牙老仆跑哪裡去讀神仙書,默默地跟在徐扶蘇身後。
徐扶蘇推開院門,腳步略微停頓了片刻,齊詠春則站在原地沒有動身。前者微微扭頭看向他“老徐,他……”
讓徐扶蘇沒想到的是,齊詠春搶先一步說道“老徐,他死了。”
“嗯”,徐扶蘇臉上閃過一絲哀色,緩緩點頭,有些慚愧地和齊詠春解釋道“對不起,我隱瞞了。”
齊詠春狠狠地朝徐扶蘇胸口打了一拳,力道半點沒收,大大例例地笑罵道“說好的把我當成兄弟,你倒好還隱瞞消息。”
徐扶蘇接下齊詠春的一拳,輕咳了幾聲,心中擔憂蕩然無存,“以後,我不會再瞞著你了。”
芥蒂解開,兩人談話也就沒了顧忌。
徐扶蘇和齊詠春兩人坐在院中,齊詠春跟世子說了這幾年在北梁當教頭的經曆,說是如夢似幻,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能教人打拳,還是教雄冠天下的北梁三十萬鐵騎。
齊詠春感慨萬千,突然罵道“老徐那家夥,忒不夠意思了,說好回北梁給我帶神仙書,教我開門紅後乘勝追擊一舉拿下那位何家女侍衛。”
“開門紅?”徐扶蘇啞然失笑,這齊詠春和徐晃背地裡都暗自做過些什麼。
“來北梁前我跟徐晃說過,這一去北梁不知啥時候才能見到那白姨。”
“老徐支給我一招,說是做自己擅長自傲的事情,給那女子心中留下印象,加以時日,相思難耐之時就可以俘獲芳心。”
“那你做了什麼?”徐扶蘇挑眉,興趣斐然地問道。
“我就背著我的木人樁去找白姨,給她打了一邊拳。”齊詠春回憶那時情景,一五一十儘數說了出來。
徐扶蘇嘴角抽了抽,心知這憨厚武夫十有八九是讓徐晃騙了。
這齊詠春,怎麼就這般榆木疙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