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望向四周,慢斯條理道。
“徐扶蘇,你輸了!”何熏兒突然從座位上蹦起,興奮地大喊。
徐扶蘇收回目光,瞅了眼棋局,似乎真是他輸了。
但總覺得這棋局看的有些奇怪呢?
沒等徐扶蘇想明白,何熏兒就開始動手收棋子了。
“誒?”徐扶蘇伸出手想阻礙何熏兒收棋子,不料後者騰出另一隻手,把剩下的棋局打亂。
“你是不是故意動了手腳?”徐扶蘇鳳眸眯起,挑眉而笑。
何熏兒躲開他的目光,不與之對視,嘀咕“才沒有呢!”
等到何熏兒把棋子都收完,大大咧咧道“下棋不好玩,扶蘇,試試我的劍氣一九如何?”
趁著還在北梁王府的這段時間閒暇,來陪何熏兒的徐扶蘇有些詫異。
“劍氣一九?”
沒等徐扶蘇反應過來,何熏兒就抽出腰間的紅袖劍,嬌喝“世子殿下,接劍。”
紅袖在何熏兒手中抖出一道劍花,長劍光影如虹,如日衝天。但何熏兒的劍氣中沒有淩冽的劍意,徒有劍形,意不在傷人,而是切磋。
“劍一!”
從紅袖劍中迸發出一道狹長淺紅劍氣,朝徐扶蘇急射而來。
白發世子持扇而立,在劍氣臨身時,身姿下彎,輕而易舉地閃過何熏兒的劍一劍氣。
徐扶蘇全開掌中無字玉扇,瀟灑倜儻,在他暗自得意的時候,破空聲由身後傳來。
那道狹長的淺紅劍氣在空中輾轉片刻又沿著原先軌跡循來。
嚇得徐扶蘇連忙蹲下身子,才堪堪躲過劍一劍氣。
徐扶蘇看著輕鬆收劍的何熏兒,有些難以置信少女的這道劍氣如此古怪。
何熏兒走到他身邊,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沾沾自喜“怎麼樣世子,熏兒的劍一?”
“有點古怪。”徐扶蘇差點就在這小妮子的手上吃癟,實話實說道。
“哦對了,藥塵大夫在城裡開了家藥店。要不,我們去看看?”,何熏兒對那位女子麵容男兒身的大夫印象尤為深刻,雖然僅是在世子徐扶蘇回梁王府時和那位大夫見過一麵。但是就借著何熏兒坐不安穩的性格,讓她安心待在北梁王府倒是不合實際。
徐扶蘇朝少女笑了笑,“那就去瞧瞧藥塵的藥店。”
何熏兒眉眼彎彎,有幾分愉悅道“那要不要喊上倩兒姐姐。”
“倩兒姐姐去南疆做事情了。”,徐扶蘇不忘提醒她小倩的事情,自從父親掛帥統軍出征西域,父親似乎交代小倩有什麼事情要去做,早早的就離開了京城。他們也有兩月有餘沒有見過麵,身邊沒了那位蛇蠍美人,總覺得不太習慣,好在還有何熏兒陪著。
和何熏兒一起回到北梁的,還有爛陀山的雷音寺的那位女菩薩澹台綺琴。
那位女菩薩脾氣倒是不小,在王府待了幾天覺得不習慣,自辭回去爛陀山。
不過近來爛陀山倒是有件趣事,雷音寺的主持和尚戒律,還發入俗,夜夜在那長安城的第一樓尋歡作樂,說是修的紅塵佛,在紅塵中成佛,倒是淪為了尋常百姓茶前飯後的談資。
思慮至此,徐扶蘇也不由得嘴角輕勾,怪事頗多。但他眉心中也隱約有些愁緒,畢竟父親得病失瘋,換做誰,當兒子的都不好受。
徐扶蘇之所以沒有著急南下江湖尋藥,是因為有些事情需要安排妥當,否則他一旦離開北梁,唯恐是放心不下。和張衍、陸子聿、左宗棠等人相約午後於議事堂議事。
事情接踵而至,大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勢。他的目光深邃,大朝將傾
何熏兒的纖手握住徐扶蘇,後者掌心中傳遞的柔軟讓徐扶蘇收回心神。
姑娘,眉眼是江山如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