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睿緊緊盯著徐扶蘇,擲地有聲道“朕膝下無子,你若拜我為義父,當我君臨天下,你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選。朕百年之後,這天下還是你的天下。如何?”
徐扶蘇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在雪地上,魏忠賢一樣眼神玩味地譏笑著。
對於徐扶蘇的輕視,夏侯睿眉頭微皺,他自認為自己開出的條件足夠豐厚。不過是讓這位北梁王屈尊在他之下幾年時光罷了,沒想到徐扶蘇仍然是一口回絕。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朕的百萬北厥大軍踏平北梁!”
說至於此,也無再聊下去的必要。
徐扶蘇神色鎮定,雙手籠袖,沉聲言“北梁恭候北厥大駕光臨,隻不過來了,就永遠待在北梁。可千萬彆讓北梁三十萬鐵騎一個衝陣,就覆滅了。”
言罷,徐扶蘇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去,悠悠道“不送。”
馬車上的那一襲鮮紅蟒袍控住韁繩,禦馬離去。
拓跋宏開口出聲道“陛下,要不要拓跋宏出手,將他們兩人留下?”
北厥皇帝譏笑地看向他“你有把握打得過那個太監?”
拓跋宏搖搖頭。
夏侯睿低聲淺笑,笑容裡滿是殺意,他指著南麵。
“朕定要那中原付諸一炬。”
南歸京城,路過一處荒地,徐扶蘇叫停魏忠賢。
徐扶蘇鑽出馬廂,坐在魏忠賢身側,捧起一杯白雪,送入口中,輕輕咀嚼。
“以前和父王出征西域,大雪天的水就是這麼來的。”
“吃雪?”
“屁,靠嘴融成水呀。”徐扶蘇破天荒地笑罵一聲,咽下那塊冰雪。
魏忠賢颯然而笑,一樣捧起雪,送入口中。
“味道如何?”
“沒吃出來。”
兩人靜坐良久,徐扶蘇忽然道“北梁不會輸。”
魏忠賢輕笑“我信。”
徐扶蘇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魏忠賢的肩膀“待我君臨天下時,扶蘇一定讓你堂堂正正地坐在高台之上迎接封賞。”
這位年輕王爺吃著雪,腦子裡想到了那兩位分彆被自己任命去當幽州太守以及涼州太守的謀士。
盛世可期。
雪夜漫漫,奔波一日歸來的徐扶蘇來到何熏兒的住處。
院中寒梅獨自傲立,一名正值妙齡的女子賞雪。
女子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
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徐扶蘇站在院門處,看著何熏兒有些落莫孤單的背影,想來自己對這位青梅竹馬的女子,已有一些時日沒有好好陪伴,心裡隱隱作痛。
徐扶蘇動作輕巧地走到何熏兒身後,將身上的狐裘摘下,放在女子身上,柔聲言“熏兒,我回來了。”
徐扶蘇攬著何熏兒的柳腰,在她耳畔輕聲道“今夜,本王就睡在熏兒這了。”
何熏兒俏臉微紅,但見徐扶蘇說的認真,也就沒有拒絕。
兩人睡在床榻之上,一開始徐扶蘇的手還算老實,何熏兒也有拘謹束縛,嚴防徐扶蘇。
但興許是與所愛之人共眠,何熏兒很快就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何熏兒驚呼,有些羞惱:
”徐扶蘇,你手放在哪了!”
“這寒夜徹骨,王爺我手冷,感覺熏兒這裡極為暖和,就放在這取取暖。”
何熏兒臉頰通紅,又難以抵抗,隻能是微微輕吟。
“那你可不能亂來。”
何熏兒的聲音小如蚊蟻,落在徐扶蘇耳中,那是可比天籟。
徐扶蘇自知女兒清白為重,在還未見到何坤下三書六聘前,徐扶蘇是不會去要了何熏兒的處子之身。
長夜漫漫,閨房內情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