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寧權慶隻是眼神微閃,雖是聽聞隻有四成可能,但心中那番擔心卻好似落地矣。
便是將目光從長孫沐身前離開,轉而看向了寧陸離。
與對長孫沐這般嚴肅不同,寧權慶對寧陸離的眼神外帶幾分無奈,雖說依舊嚴肅,但明顯緩和些許。
“老師,你不必這般看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寧陸離隻是一番苦笑,倒似逃離間轉頭看向了長孫沐。
隻是眼下長孫沐完全不明所以,隻是暗藏笑意之下輕側身體,一副絕不蹚渾水之意。
“你也不必躲閃,此事重要性不比你複試要求低。”
寧權慶一眼長孫沐,間是重新端坐之下開口道:
“兩日後,涼皇擇婿紅日。”
便是一聽此言從寧權慶口中說出,倒是未待下語是否以至,長孫沐隻覺空氣略有凝結之下,更是一陣心驚肉跳。
“涼皇擇婿?”
涼皇是何許人也?
其不單單是人族領袖,更是一步生死脈的紅庭大將,其中戰績累累,心中智慧更是無雙。
便是此等人下,竟有擇婿之意?
即便長孫沐從前再如何淡定從容,麵對這番消息之下,形神終是連連變化。
他們都不是凡夫俗子,更是明白能作為涼皇女婿將意味著什麼。
“不用表現得這般驚詫,涼皇擇婿之命在半月之前便已全城皆知矣。”
寧陸離倒是輕拍長孫沐身背,微微搖頭苦笑。
“此番擇婿隻限於涵穀聖城前十府之青年才俊,自是不會大肆宣揚,你不知也正常。”
寧權慶亦是輕撚指間,像長孫沐解釋道
隻是不管寧權慶與長孫沐對話,寧陸離隻管微微垂頭,間是一副無精打采模樣
“長孫,你說其中才俊這般多,我雖處寧府,但不論實力相貌顯然不屬最盛,這番前去不是鬨笑話嗎?”
便是轉身回觀寧權慶,寧陸離心中更是難堪。
“我認識的寧陸離可並非你這般頹廢,遇事不上先退,更非你之做派啊?”
長孫沐看了一眼寧權慶,間是心中疑惑,此時寧陸離之態度情緒,顯然與往日的他差之千裡。
“你若與那些才俊同台展示過,便能明白我心中苦楚了。”
“且不論那些人如何,我大哥也同屬陣營對手,以他之能力,我又該如何出手?”
寧陸離長歎一聲,倒是雙手撐於身後,仰頭直觀那房中頂梁。
寧權慶倒是在寧陸離這番低迷表現之下不予表示,隻是眼睛微眯之下淡淡搖頭。
“若是你還抱此間心態,日後即便死於你大哥手裡,怕也是怨天尤人了?”
便是停頓之下,寧權慶將手間熱茶一飲而儘,間是言語之外氣氛漸冷。
“你大哥的勢力如今在寧府日漸強盛,便是府主都對其讚歎有加。”
“即便如今我願扶持你,但寧府亦並不止我一個轉輪脈,你父親,你落粼叔,他們都是慧眼才人。”
“無論長孫沐,亦是我,如今所作所為皆是為你考慮之,若其寧元不能待名,你認為你還有什麼可以助你壓製你大哥的?”
寧權慶顯然情緒高漲,這一連串言語之下,便是連臉色都有洋紅之色。
長孫沐倒是微微抿嘴,眼中對寧陸離擔憂之色已溢於言表。
他亦是明白,此番涼皇擇婿,寧權慶有意要告知於他,或是要囑咐他助寧陸離一臂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