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鴻寧識時務間不再多言,茜鳶微微點頭,自是右手淡淡黃光閃末。
以她紅庭嬰脈的微末實力,便是招引凝聚一份手劄,亦是花費了足足十餘秒。
“我不管昨夜嫇苓是否傳達了更多事宜於你,此次前去千音閣,你隻需將這份手劄交於一名為周淺墨之婦人即可。”
“其他的,你不必多問,亦無需多講。”
茜鳶慎而重之的將手劄送至沈鴻寧手中,即是眼神中自有深意。
沈鴻寧沉默間收下手劄,亦是不多表示,輕退兩步之下,已有離去之意。
此時茜鳶目的已達,自是不會再煩擾沈鴻寧半步,隻是看其欲要離開之時,嘴角漸是一道淡笑痕跡。
“在前往千音閣前,鴻寧想問最後茜鳶夫人最後一句。”
身上庭力漸開之時,沈鴻寧回首一眼那姿態芊芊的茜鳶夫人,終是忍不住道。
“我,應該不會是你們在協音庭內博弈的棋子吧。”
便是一言之下,沈鴻寧麵無表情之況,倒與那淡淡微笑的茜鳶夫人有幾分對比之意。
“你如今應怡夫人之命而去,已是有成她棋子之意,我便隻是讓你送之手劄,又如何有讓你成為棋子之說?”
茜鳶攙扶於身邊丫鬟,間是微微搖頭。
沈鴻寧心中輕顫,便是回味茜鳶此言之下,更有彆之韻味。
隻是如今便不管她是否成為棋子之說,在涵穀時間越久,便代表她身上變故更多,如今裘恒念離開,長孫沐有其他安排,她便隻能暫靠自己了。
再次深看茜鳶一眼,沈鴻寧停頓片刻,隨即轉身離去。
嫇苓昨晚擲於她的青笛之中自有千音閣地址,其中更有出府名狀,其中落款便是怡夫人。
寧府兵衛實力最低人脈,隻是外院正府之中,紅庭兵衛實力之深,沈鴻寧已是看不透。
如今她想要出府,這出府名狀便是必不可少之物。
手持名狀墨紙,沈鴻寧毫無阻礙便能離開協音庭,而後層層而出,已不成問題。
而後已過半個時辰。
眼下自沈鴻寧離開,那協音庭之中,漸有一道身影從其房門之外出現。
身影逐漸清晰,而後顯現出一道男子身形,其庭力顯之黃芒,身高約有八尺,正是那寧權慶。
便見其站於沈鴻寧所歇息之房外,雙手微微輕彈門栓,而後淡雅表示之下,一邁入房門。
隻是他入門之後並非尋找什麼,隻是閉上雙眼,而後深嗅其中,臉上漸是浮現幾抹陶醉沉迷之色。
“果然沒錯,是這個味道,與那種花一樣的滋味。”
寧權慶忽是睜大雙眼,臉上竟有絲絲瘋狂之意。
“長孫沐,我們對你的投資果然是正確的,如今便不管你自身,連這被你帶入府的女子,都有如此魅力!”
“呼呼~”
寧權慶已是不滿足用鼻子嗅之,如今更是加之嘴聞,這副表情之下,倒完全沒有之前那淡雅悠悠之色矣。
“大人。”
此刻男子之聲響起,門外忽有淡淡扣門之響。
寧權慶自是眼睛微眯,雖有煩惱之色,但亦是環顧房屋一周,隨後在不舍間轉身離去。
“大人,武府段愷有請。”
屋外男子垂頭彎腰拱手,自是再次提醒。
“我已知曉,眼下你回去告知茜鳶夫人,時刻注意此房女子動向,她對我,有大用。”
寧權慶恢複了正常儒雅之色,隨後微收雙袖,起身離開。
此刻房屋氣息已消,便是沈鴻寧再如何靈敏,或也無法分辨此屋變化了。
這清晨之下,或有心懷鬼胎,或有心思叵測,但矛頭直指之人,皆為那前往千音閣之沈鴻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