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防患於未然,這也是與長孫沐待久之後,他逐漸明白的道理。
而如今見裘恒念安置好了沈鴻寧,宋茗成心中雖有無數腹誹之言,但依舊壓下心頭急切,麵無表情般向裘恒念踏步而去。
“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
“正好,有些事,我也想向你請教!”
此時二人目光相接之時,即便宋茗成再如何隱忍,亦有若有若無的庭力壓迫。
而裘恒念更是將黑吟插於地麵,眼神凝重而冷厲。
“今夜之事,純屬你我二人恩怨,聰明如你,應當是知曉孰輕孰重的。”
“我並不知曉,且若你想談之事便是討論寧兒歸屬,恕我不奉陪。”
裘恒念自當寸步不移,隻是咄咄逼人之間,又是將地上黑吟劍重握於手。
“這麼說,你是真有尋死之意了?”
宋茗成輕輕撇嘴,眼神中倒有幾分戲弄之意。
“你便不知,你我庭力差距,宛如雲泥之彆麼?”
“即便是知又如何?寧兒我絕無可能交予你,若你沒有這番能力,便是不用多想了。”
裘恒念庭力環繞間,亦是不再多廢話,隻是持劍而起之下,往宋茗成迅捷而去。
“不知死活。”
宋茗成低吟一聲,臉色收斂之餘雙袖微拂,便隻見半空中無數氣浮紋泛起,而後直往裘恒念射去。
“裘恒念,倒是未知,這多個輪回年過去,我還有可能與你自涵穀交戰。”
眼見那身影在無數氣浮紋閃現的男子,宋茗成立於半空之處,眼眸中似乎出現了另外一個男子。
一個頭生紫黑雙角,無論身形或是容貌都屬無可挑剔之男子。
他立於高空之中,便僅是拂手而下,可見無數黑色火球翻飛其中,便是身邊無數轉輪鏡庭者環繞,他眼神卻依舊淡然。
“你為何要如此執著於破壞人族?破壞先輩遺蘊?”
彼時的宋茗成,臉龐剛毅,甚還未有那道細長疤痕。
便僅是大聲體提問之下,他已是被一道橫波推開,那周圍庭者亦是驚呼之下翻騰空中。
“為何?你說為何?”
裘恒念一眼宋茗成,眼神孤寂而傷悲。
“你說,到底是為何?”
裘恒念像是自問自答,又似詢問周圍人族強者。
“為了,她的記憶。”
“錚~”
而下劍聲連綿,宋茗成恍惚之下忽然回神,而後身間庭力閃末,便聽一道破碎之聲,其又是連退兩步。
如今周府中的裘恒念雖然衣衫破爛不堪,臉龐血絲不一,但顯然已經突破了氣浮紋攻勢,來到了宋茗成身前。
“如今的你,可不敢如此囂張了!”
宋茗成輕言之下,便是不管護體庭罩破碎,右手庭力凝聚間一巴掌呼向了裘恒念胸口。
此刻他身影鬼魅,便是裘恒念如何凝神,此劍未出之時,一股巨痛已是由胸口蔓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