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致堔在明,他們在暗,收拾沈湛易如反掌。
t酒吧。
沈湛敲著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坐在對麵的人。
“人清醒了?”
林白遠拿起酒杯,一飲而儘,“我警告過你,不要動蘇曼。”
沈湛捏住酒杯,食指輕輕敲響杯身,“我可沒動她。”
林白遠目光冷淡,“算計也不行。”
沈湛笑了笑,“我是在給你製造英雄救美和獨處的機會,是你自己沒有珍惜。既然蘇曼人還在醫院,你就應該守在那兒而不是來找我。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說不定看你守在身邊,感動得一塌糊塗,然後就重歸於好咯。”
林白遠放下酒杯,坐在沙發上,“今天找你,是有彆的事情,幫我查一下蘇曼是什麼時候生病的。”
“你在懷疑什麼?”
屋內光線昏暗,隻有一盞燈光散落在林白遠的肩頭,身後拉長的身影,激動得微微顫動。
“蘇曼跟我離婚的真相。”
沈湛手上動作一頓,隨後喝了一口酒,“好。”
“需要多久。”
“明天給你答複。”
林白遠靠在沙發上,臉隱在黑暗處,突然道,“畫處理好了嗎?”
提起這事,沈湛坐直身子,“畫還在我這,你什麼時候拿回去。”
“燒了。”
林白遠音色很淡,像不願提起般。
沈湛眉頭微蹙,“這畢竟是你母親的東西,當年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沒將這畫賣了換錢,可見這畫對她很重要。”
陳姨拿命珍惜的東西,就算林白遠舍得,他也舍不得。
林白遠凝眉,眉眼漸漸沾染上戾氣,“將她害成這樣的就是送畫的人!”
他對沈湛道,“把畫給我,我來燒!”
這畫事關重大,一定不能讓蘇曼知道這幅畫背後的事情,更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你不放心我?”沈湛反問。
林白遠坐直身子,和沈湛四目相對,“我知道你很感激我母親當年收留你,所以關於我母親的事,還是我自己來處理會更妥當。”
沈湛譏笑一聲,“說得好聽,你內心深處應該是怕蘇曼知道!”
林白遠睨了他一眼,沒有否認,“畫呢!”
沈湛看了言時間,“已經在送去國外療養院的路上,我猜她看見畫後一定會很開心。”
林白遠聞言,猛地起身,拽住沈湛的衣領,“沈湛,馬上讓你的人把畫給拿回來!還有,不準去打擾她!”
沈湛沒有反抗,就這樣看著林白遠,嘲笑道,“你對她發過誓,要為她討回公道。我可提醒你,把她害成這樣的,不止是林家,還有蘇家!”
“夠了!”林白遠嗬斥。
“嗬,你彆忘了,當初在桐城是誰刻意接近蘇曼!你還記得你當初說的話嗎!你說你和她在一起隻是為了替你母親報仇!”
沈湛一字一句。
林白遠脊背繃緊,手指緊緊攥著沈湛衣領,漆黑的眼底儘是陰鬱。
他開口,嗓音沾染上戾氣,沙啞的厲害。
“沈湛,我說過,不準再提以前!”
他不想回憶,也不願意承認,從一開始,他都是有目的的接近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