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莫名繼續守在彆墅外。
兩人回到屋內。
這是蘇曼第一次來謝濯的住處,彆墅裡的裝修風格將灰與白運用到了極致。
和謝濯十分搭配。
就好像謝濯這種冷冰冰硬邦邦的人就應該住在這種冷清的房中。
這裡每一處都透露著冷意,沒有一絲煙火氣。
“你在這裡住了多久?”蘇曼忍不住問道。
“一年。”謝濯走下輪椅,長腿交疊靠坐在沙發上。
他見蘇曼一直在屋內觀望,“不喜歡?”
蘇曼搖頭,“談不上。隻是覺得太過清冷,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蘇曼發尾的雨水滴在灰色地磚上,在冷光燈下反著刺眼的光。
“過來。”謝濯說。
蘇曼走過去,謝濯握住她的指尖,蘇曼一驚,想要抽回手。
謝濯卻握得更緊,“為什麼會淋雨。”
“忘了帶傘。”蘇曼說。
謝濯黝黑的眼眸看得蘇曼一陣心虛,隨後又說,“也不隻是因為沒帶傘,我就是想淋雨。”
謝濯挑眉,不能理解。
“女孩子的浪漫,你當然不理解。”
謝濯高深莫測地瞧了她一眼,然後放開手,“你認為什麼最浪漫?”
自己挑起的話題,硬著頭皮也要聊下去。
“一屋兩人,四季三餐。”
“聽起來很簡單。”
蘇曼點頭,“確實,隻是很難。”
“怎麼說?”
“因為我想要的是一輩子。”
謝濯淡淡笑了一聲,“這有何難。”
蘇曼抿唇,對彆人來說確實不難,可她卻連想都不敢想。
謝濯看著她發呆,走進一旁的房間取來毛巾,站在蘇曼身後,用毛巾包住蘇曼海藻般的長發,然後輕輕擦拭。
蘇曼猛地一驚,回過神來,僵硬地按住毛巾。
她有些彆扭,他們隻是合作關係,不是尋常夫妻。
謝濯眸子暗了暗,沒有鬆手。
“那個……我自己來吧。”蘇曼仰起頭看著他,結巴道。
視線被毛巾遮住,看不見謝濯的表情,隻是過了半晌,他才鬆開手。
蘇曼鬆了一口氣,毛巾上傳來太陽的味道,一掃方才的憂傷。
想起自己已接近尾聲的生命,怎麼會不傷感?
她才二十二歲,正是花樣年華,卻已經走入窮途。
謝濯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蘇曼亂糟糟的頭發上。
他覺得這樣的蘇曼比平日裡裝扮精致的她更真實,還有幾分可愛。
蘇曼感受到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故意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視線,然後詢問他,“你這幾天不在國內?”
“嗯。”
“為了我?”
謝濯微微一愣,“也不全是。”
這次去瑞士,確實是為了請史密斯醫生提前回國,但順便也了解了下琳娜的進度。
在發現琳娜有些搞不定林白遠時,他便隨手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