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寶,她帶領全族逃荒!
深秋,四更末。
龍天城外生死崖上,八人呈半圓形圍住崖邊的女子,其中名六名黑衣人統一麵帶鬼臉麵具、持劍呈防備姿態。
說她是女子,是因為她身上血跡斑斑的裙擺、衣擺很長,長長地鋪開,拖行在地。
她受傷了。
周邊彌漫的血腥味很重。
隻見她倦曲在地上,不知痛似的,攢緊因受刑,導致雙手嚴重骨折外露的手指,雙手撐地,一點點,極其困難想站起來。
樣子很不堪,地上留下血手印越發淩亂。
一次起不來,二次,三次……
站起來時,她的軀體還蹌踉一下,差點跌倒,幾經艱辛,她才站穩,站直。
冷清的月色下,近距離依稀能看見,其額頭、左右臉頰清晰地刺上“淫”字,剛剛刺下不久。
下刀的人下手極重,造成皮肉外翻,仍有不少血珠從其筆畫裡滲出,流淌而下,這樣的她樣貌猙獰。
然,她的頭沒有低下,目光冷冷落在自己麵前手舉火把,麵容有五分相似父子倆,“馮喜國、馮文慶,我明珠郡主的嫁妝就那麼好拿嗎?”
因身體承受極致痛楚,短短一二句話,令她痛苦不堪,冷汗直冒。
此話一出,年輕男子,馮文慶不屑地搖頭,“彆做無謂的掙紮,交出玲瓏九轉箱鑰匙,我留你全屍。”
“和她廢什麼話,不肯交就算了,你們趕緊殺人棄屍,太後的人趕來,我們死無全屍!”
馮喜國氣息極為不穩,慌張命令身後持劍的鬼麵人。
似乎,他很怕,頻頻看向自己的身後。
“爹,淡定,我們有後台。”馮文慶指向鬼麵臉的黑衣人。
他慢條斯理拍拍自己的衣衫,不以為然,“她沈七芽與忠親王府世子龍曲尊私通,抓奸在床,經官府公審定罪黥麵,太後來了,她亦無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馮文慶看向眼前肉血外翻,醜陋的臉孔,嘴角的玩味越來越重,“嘖嘖,瞧這模樣真是慘,哪還有半分風光大嫁時,明媚動人的模樣?”
她衝著馮文慶笑了。
隻是笑容牽扯到她臉上刺字刀傷,血流得更加急速。
然,她仿佛沒有痛覺一般,諷刺笑意在磣人臉上綻開,模樣更加顯得駭人,“你以為玲瓏九轉箱,會是嫁妝中所有地契、明暗印嗎?”
“你少他娘唬我!”
提到嫁妝,馮文慶暴跳如雷,指著她大罵,“你奶娘說了,你嫁妝中所有地契、明暗印、銀票全在玲瓏九轉箱,憑你與人私通,你的嫁妝無條件歸我這個相公!”
奶娘嗎?
原來,她身邊很多人都背叛了。
馮文慶至今還認定,她的嫁妝全在玲瓏九轉箱裡,說明啞娘給她下毒後,並沒有將嫁妝交給馮家。
啞娘是誰的人?
很快,她放棄再浪費腦力。
是誰的人對現在的她來說,不重要,她已經走到懸崖邊。
“咳咳……”
她咳起來,不斷在腹中翻湧的鮮血再也壓抑不住,從口腔湧奔而出,不斷的嘔出。
鮮血停止了,她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踉蹌後退幾步,耗儘所有力氣,才令自己站穩。
她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漬,緩緩站身自己的身子,淺色衣裙悄無聲息濡染出一朵朵鮮血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