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叫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劍架到沈七芽脖子上,而被沈七芽那一聲爹驚醒的白三寶被一早等在那裡的蒙麵人劈暈,而其他沒有喝粥的白族人被一把把利劍嚇得不敢動彈,更不敢出聲求救。
而沒有蒙臉的黑衣人大搖大擺,挑釁地看了白族人一眼,肆無忌憚地抱孩子,這個人便是昨晚求饒,說他們來找主家的男子。
白族的孩子多,也不知道是對方特意報複,還是瞧中的白族的孩子,把一個個孩子像貨物一樣拎抱出去,遞給來接孩子的黑衣人。
接孩子的黑衣人應該擅長輕功,二下子便沒了人影,離開的速度遠超出正常人奔跑的速度。
眼瞧著孩子一個個被抱走,不僅白族人急,沈七芽更急,硬碰硬,無疑是瓦片去碰擊石頭,碎的,一定是作為瓦片的他們。
他們失去最強大的白三寶,其他人還被刀子架住,孩子在彆人手裡,根本不容他們去反抗,亦無能和他們的抗衡。
沈七芽快速將最近幾天,自已聽到的信息過一遍,但願,這次,她的運氣會好一點,不會像上次一樣,和馮家對上,輸得極慘。
“武總管背著黃員外主家勾結人販子,下迷藥來搶災民的孩子,真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嗎?”
眼看十五不見人影,事態緊急,沈七芽隻能蒙一把。
沈七芽的話,明顯讓抱彩丫頭的黑衣人怔一下,沈七芽知道,自已猜對了。
“……”
白族其他人則又怕又驚,怕孩子就這樣眼睜睜被他們抱走,驚的是七丫頭的話,她怎麼知道武總管背著黃員外主家勾結人販子,下迷藥來搶災民的孩子?
“我們隻求一族平安,你們求發財富貴,天下孩子多得是,何必非得我族的孩子?”沈七芽繼續清聲道,她的聲音很清、很穩,絲毫不見慌亂。
“彰州府周士林,周大人愛民如子,大年前,雪災,周大人開倉救民,爭分奪秒搶救彰州府十萬民眾,這事得到當今聖上大力褒獎,褒獎的大牌就懸掛彰州府公堂之上。
這裡能成為指定接濟點,說明聖上並沒有放棄我們這些人,你們在粥裡下迷藥,抱災民的孩子,這麼多孩子,定然還在城裡。這事真鬨出來,你們彆想好過。”
“我不答應呢?”
抱彩丫頭那個人回過神來,冷嗤地回應,對沈七芽的威脅不放在心上,他們敢做,就不怕這群骨瘦如柴的土渣子。
“你以為,我白族老弱病殘憑什麼能從南山府走到彰州府?除了狠,還有拚命。”沈七芽同樣不以為然地冷嗤。
“我大輝伯手裡是文業城桐家出產的響雲珠,隻要他略用力,響雲珠就會立刻破碎,發出巨響,結果,不言而喻。
把孩子還回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走獨木橋。”
說完這話,沈七芽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與其對視,不閃不避。
此時清醒中的白族人,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看似溫弱無害的沈七芽,連身子都動彈不了的她,此時渾身散發上位者的威嚴,隻需一個眼神,就讓周邊的人不敢放肆。
沈七芽不退不躲,靜等對方的回答。
“你找死!!”
架在沈七芽脖子上的刀子,逼進幾分,輕微的刺痛,對於長時間浸泡在劇痛中的沈七芽來說,無關痛癢。
“有你們做伴,有何不可?!”
沈七芽無畏無懼看進對方的眼裡,沒有半分退縮。
雖然是晚上,但災民們為了取暖,有收集到木柴的人會在夜裡點燃木柴,淡淡的橘紅色光火,足夠讓沈七芽看見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