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今晚這醞釀已久的狂風暴雨,終究是要傾盆而下。
葉軍浪很想見識一下,這個主子究竟會有那些手段,更想見識一下這個主子的廬山真麵目。
影子劫持沈沉魚,這個舉動就顯得疑點重重。
以著葉軍浪的推測,影子所癡迷喜歡的是他的主子,這意味著影子對於女色是敬而遠之的,他絕不會貪圖沈沉魚的美貌與身子。
影子也沒有殺害沈沉魚,他為何不惜涉險千方百計的要將沈沉魚擄走?
答案隻有一個,為了他的主子。
也就是說,影子背後的這個主子跟沈沉魚是認識的,說不定還是沈沉魚眾多愛慕者中的一個人,影子此舉的目的是為了博取主子的歡心?
再從影子三年前連環狙殺的目標身份都是跟藥企、化工領域相關的老總抑或是高級科研人員,以這兩點作為一個追查的突擊口,這個幕後主子究竟是誰也就不難查出來了。
葉軍浪深吸口氣,暫時不去想這些事情,他加快了車速,朝著江海大學疾駛而去。
他想早一點回去看看沈沉魚的情況。
……
江海大學,聽竹小築。
葉軍浪駕駛著他那輛車身彪悍的掠奪者駛入了進來,在院子停下車後他推開車門走下。
沈沉魚的屋子裡亮著燈,葉軍浪走了過去,伸手敲了敲門。
咯吱一聲,門口打開了,夜刹正站在門前。
“撒旦,你回來了。那個凶手……”夜刹問著。
“容後再說。沈校長呢?”葉軍浪問著。
夜刹側了側身,葉軍浪走了進來,抬眼間便是看到了沈沉魚,她正在床頭上蜷縮著,雙手抓著包裹身上的一層薄被。
她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已經被取下,露出跟以往那張絕麗無暇的麵容,隻不過此時的臉色就像是一張白紙般的慘敗,一雙秋水美眸也失去了往日靈動的韻味,顯得有些空洞,還有一絲不曾完全褪去的恐慌。
“沈校長沒什麼事,就是驚嚇過度。”夜刹說道。
“我先來陪陪她吧。”葉軍浪說道。
“好。那我先去你屋子裡。”夜刹開口,她看了眼沈沉魚,便是走了出去。
葉軍浪往前走去,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沈沉魚那張驚慌失神的臉色,他心中莫名的感到揪心與刺疼。
他知道沈沉魚已經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了。
但再堅強的女人也好,麵對這樣的遭遇,麵對影子那張麵目猙獰的臉,特彆是影子拿著一張從活人身上剝下來的臉皮給她喬裝易容,這還真的是造成一種很大的心理陰影,要想一時間走出這種陰影談何容易。
葉軍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場白,想了想,便是柔聲說道:“沈校長,沒事了。那個凶手已經被擊斃,警方正在處理此事。”
沈沉魚的嬌軀輕顫了一下,她猛地轉過頭來,那雙眼眸眨也不眨的盯著葉軍浪。
看著看著,眼眸中先是水霧升騰,接著便是噙滿了晶瑩的淚花。
“如果哭一下更好受,那就哭出來吧,不用忍著。”
葉軍浪說著,他坐近了過去,肩頭麵向沈沉魚。
沈沉魚果真是趴在了葉軍浪的肩頭上,啜泣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傳來,似乎要將心裡頭的驚魂不定以及種種委屈恐懼都化作那淚水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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