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遠沒有曼哈頓區那麼的繁華,但也隻是相對而言。
葉軍浪在市區中一路疾駛,七轉八拐,最終駛入了一條老街區中,沿著這條老街區繼續行駛,接著拐入了一條幽暗的巷子口中。
類似這種幽暗的巷子口,是很多本地人都不會願意來的,因為這裡所代表的是暴力、危險與混亂。
事實上,葉軍浪驅車而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巷子黑暗中有著一些三五成群的人影走出來,這些人都是黑人,基本都是無業遊民。
如此一輛豪車駛來,要說不引起他們的注意是不可能的。
葉軍浪倒是滿不在意,自身卻已經有股凶狠淩厲的氣息在釋放而出,他不想憑空的去招惹無緣無故的麻煩,因此這些黑暗中蹲伏著的黑人能夠識相一點最好。
吱!
最終,葉軍浪在巷尾停下了車,他推開車門,看到了位於巷尾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沒有門牌也沒有招牌,就連那門戶都已經是黑兮兮的,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個年頭。
不過,從門縫中依稀看到裡麵有著幽暗的燈光正傳遞出來。
此時,這條巷子黑暗中蹲伏著的那些黑人已經悄悄的跟隨上來,不過當他們看到葉軍浪在這間屋子前停下車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微微一變,眼中也流露出了一股深深地忌憚之色。
葉軍浪一伸手,推向了眼前的門戶。
咯吱!
那經久未修的木質門的轉軸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色中聽著卻又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推門而入,這裡麵竟是一家酒吧!
酒吧的空間並不大,這裡麵也沒有五光十色的絢爛光束,更沒有那震耳欲聾的音樂,唯有那昏暗的燈光下隨意擺放著的幾張木桌、木凳。
此時酒吧內隻有一個客人,一個從裝束上顯得很奇怪的客人,一身黑色的風衣,領子豎立,將他那張臉也遮掩住了。
這位客人正在低頭喝酒,放在他桌子前的那一壺清酒仿佛就是世間最好的佳釀。
即便是葉軍浪走進來了,他也不曾抬眼看過一眼,坐著一動不動。
葉軍浪也沒有看向他,而是找了一張空桌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老板呢?有客人來了,怎麼還不知道上酒?”
葉軍浪坐下後用著英文開口說著。
酒吧裡麵的櫃台上,不知何時冒出一個人,悄無聲息,宛如幽靈一般。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光頭、方臉,一雙森然的目光看向了葉軍浪,那張臉上卻是呈現出一種奇異的表情。
他隻有右臉是完好的,左臉像是被火燒過,因此左臉的扭曲著的,燒傷後留下的那種紅色的燒痕縱橫交錯,說不出來的猙獰可怖。
他看了葉軍浪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從酒架的最上端取下來一瓶酒,酒瓶上沒有任何的標簽,他將這瓶酒倒入一個酒壺中,隨手拿起一個酒杯,朝著葉軍浪走去。
當他從酒櫃後麵走出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的身材極為高大,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隻不過長袍的右臂位置卻是空蕩蕩的。
他竟是沒有了右手,整隻右臂蕩然無存。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動作,走過來後——
砰!
他將左手拿著的酒壺跟酒杯重重地放在了葉軍浪的桌子前,話也不說,轉身便是返回了酒櫃。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