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麵對這個狀況,他似乎早有準備,他笑了笑,說道:“今天這個日子你要說幾句話無可厚非,那就上台來吧。”
沈沉魚舉步朝著台麵上走去,一名男子拿著話筒迎了上去,就在這個男子把話筒交給沈沉魚的瞬間,他低聲說了句:“今日是江家宴請賓客的大喜之日,為了沈家二老的人身安全考慮,還望沈小姐自有分寸,否則後果自負。”
這話說完後,那名男子手中的話筒也已經塞到了沈沉魚的手中。
沈沉魚拿著話筒,她站在台麵,原本準備好的一番措辭頃刻間蕩然無存,整個人的腦海裡唯有一片空白,她的世界似乎變成了黑白色,不複色彩。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從她的足底上冒騰而起,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驚恐與害怕。
她的目光看向了正坐在台下的父母,他們眼中滿是期待的看著自己,期待著自己說出想說的話,做出應有的表態。
上台之前,沈沉魚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此刻話筒拿在手中,她仿佛變成了啞巴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剛才那不加掩飾的威脅警告仍在耳邊回蕩,她沒有聽錯,對方提到的是人身安全。
也就是說,江家已經拿她父母的生命作為威脅!
反抗?
怎麼去反抗?
以著江家的險惡跟一手遮天的權勢,她相信江家能夠做得出來。
反正,這個世上拿錢殺人替人消災的人並不少,就算是事後調查起來,也絕對跟江家扯不上半點關係!
這一瞬間,沈沉魚真的害怕了。
如果這種威脅是衝著她而來,她不會怕,為了保住自己的名節她死也不怕,但換成是自己的父母,她真的做不到不怕!
那可是自己的父母啊,生育撫養自己長大的父母。
她如何能不擔心不害怕?
沈沉魚眼眸有些濕潤起來,她心裡麵明明有著無邊的憤怒,但卻又無從宣泄,隻覺得自己像是墜落向了一個無底的黑暗深淵,眼前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光芒。
……
呼!
鳳凰酒樓外,一輛造型彪悍的派拉蒙掠奪者疾駛而至,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車上跳下來一個口中兀自還叼著根煙的年輕挺拔的男子,自身彰顯出一股陽剛霸烈的氣息,這正是葉軍浪。
葉軍浪朝著鳳凰酒樓走了過去,卻是遭到了一些安排在酒樓外的安保人員的阻攔,當中一人說道:“先生,酒樓裡麵正在舉辦私人宴會。沒有請帖不能入內。”
“請帖?還真沒有。不過我認識江龍,還跟他熟得不得了。江龍看到我肯定是無比激動。有這樣一層關係,我能進去嗎?”
葉軍浪眯著眼一笑,問道。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