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走先天聖體之路，還是一念成魔，走先天魔體之路？
“時不待我，如果太平時代，我會走自己的武道之路，既然大動蕩的時代要到來，我隻想變強！”
最終，白衣男子開口說道。
“小子，你也無需糾結。無論是先天聖體還是先天魔體，都可以走天魔之道。吾這一縷靈識被困於此千餘年，終於是能夠脫困，桀桀！”
“上古時期，你是什麼身份？”
“強武時代，世間唯有兩人敢以‘天’字號自封，一是天帝；一是老夫，號稱天魔！”
“天帝，天魔……”白衣男子默念了聲，他說道，“進入秘境之地中的天驕很多，擁有至強血脈與至強命格的不在少數，為何你會選中我？”
“唯有先天聖體，才能承載老夫這一縷靈識。”
“你……真的不會對我奪舍？霸占我的身體？”
“小子，你過於自大了，你這具肉身老夫還看不上。老夫的肉身至今仍被封印，老夫的目的是這一縷靈識重返肉身，再度崛起。當然，這需要借助你幫忙，你唯有成長起來，強大到足夠程度，才能幫老夫實現夙願。因此，在這以前，老夫會幫助你強大起來，傳授你天魔之道。”
“好！”
白衣男子點頭，這相當於相互利用的關係，當然這也會是一柄雙刃劍，稍有不慎，恐怕他的意識他的身體都已經不是他的，換成另外一個人。
但既然決定來到此地，他也已經做好了打算，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要想迅速崛起談何容易？
既然有一個可以搏一搏的機會，為何不去搏？
至於成聖成魔，這重要嗎？
能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葉乘龍……是你嗎……”
這時，一聲高亢的聲音在回蕩，隱約傳到了白衣男子的耳中。
白衣男子回望了聲，並未做聲。
“桀桀……那個小子很不錯，身具青龍命格不說，還初步走上了人皇之道。他的武道之心極為穩固，即便是心生魔念也能清醒，即便是在上古時代，如此堅守所求之道的武者也不多。”
白衣男子聞言後稍稍沉默，最終說道：“不要傷害他……”
“老夫能感應到，你與此子有著本源血脈上的關聯……不過，你倒也不用擔心他。好了，那個小子要找過來了，你做好準備，老夫開始附體……”
旋即，滾滾黑霧湧動，翻騰如海，一股本源的詭異之力從這座小山坡底下席卷而出。
旋即，竟是看到那一道道黑霧如同一條條黑色的大龍，瘋狂的朝著白衣男子的身上灌入，無儘的氣息開始彙入他的體內。
轟！轟！轟！
伴隨著這一幕恐怖奇觀，整個小山坡劇烈震動了起來，像是引發了一場大地震，地動山搖，整個混沌聖山的山體都要隨之搖晃，像是要坍塌了一般，極為駭人。
那一刻，白衣男子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楚，他麵色漲紅，整個人的身體臌脹了起來，渾身青筋畢露，那血肉肌膚像是要撐爆。
半晌後，一聲透著蒼老、疲憊、虛弱的聲音在白衣男子的腦海中響起：“快走，那柄人皇劍的劍靈要複蘇了！”
白衣男子稍稍恢複了過來，他身形一動，轉瞬間已經消失在了濃重的夜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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