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西北方向二十幾公裡外的南山一處山峰上。
並排站立著兩個男人,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高的身長有五米,矮的隻有一米七多點。
一個是花白的頭發,一身白袍的清瘦老人。
身體站得筆直,猶如立在山頂的青鬆。
一個是滿頭黃發,一身獸皮頭戴王冠的中年巨漢。
其身如屹立的鐵塔,狂野凶殘的猛獸氣息如狂風呼嘯吹遍山頂。
兩人站在峰頂,遠望著山下南安城的戰爭。
在他們周圍十多米遠,散落著不少身形彪悍紋著雲紋的山蠻武士。
這些武士一個個的雙眼戒備的觀察著周圍一切可疑的地方。
巨漢望著正在激戰的城池,聲音洪亮的和旁邊的老人隨意地聊天。
“杜先生,你們大唐人比我們山蠻還要狠,自己人殺自己都要殺得雞犬不留”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低頭用眼光斜掃了老人一眼。
看他麵色平靜氣定神閒,對自己的話好像一點無所謂。
轉了個話題“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給我的報酬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手?”
杜遠興背著左手,右手習慣地捋了捋下巴下的山羊胡子。
“答應你的黑曜石就放在下麵的南安城內,記住我們的決定,如果得到好處不辦事情,就算你是山蠻三十六洞之一的蠻王,下場”
對他冷言威脅的話語,蠻王一點不在意。
“哈哈”一聲大笑後,俯視著身邊的老人“我以南山之神的名義向你保證,城裡除了我的戰士不會再有一個活人。”
蘇正如果看到這個場麵一定會感到驚訝。
甲等二號牢房的老人,竟然會和山蠻一族的蠻王做殺人的交易。
“殺、殺、殺”
“殺、殺、殺”
南安城的西城牆上,山蠻戰士和安南軍士兵雙方廝殺在了一起。
一座座巨大的攻城車的雲梯跳板已經架上了城牆。
蘇正發現這些攻城車比自己了解的那種還要先進。
並不是想得直接搭在城牆上。
而是攻城車離城牆還有十多米遠的距離,車頂和城牆基本持平。
就有一個跳板在車頂出現,直接架在了城牆的垛口上。
攻城車和城牆成為了兩個基石,中間一塊一米多寬的跳板連接兩端。
山蠻戰士從車下的樓梯爬上車頂,再直接從跳板上向城牆發起攻擊。
這樣讓攻城的山蠻戰士和安南軍士兵,在地勢上並不怎麼吃虧。
甚至可以說,因為有了跳板的存在。
山蠻戰士從跳板上和守城士兵之間的交鋒還占了一點便宜。
畢竟跳板是架在城牆的垛口上,垛口離城牆有一米多的高度。
山蠻戰士在攻擊高度上,占了地勢的優勢。
二十多公裡長的城牆上,架上了二十二塊跳板。
攻城車下的山蠻戰士一個個地爬上車頂。
通過跳板向城牆上發起猛烈的衝鋒。
雙方一次次地相互發生著激烈的碰撞。
每分每秒都有人從跳板上摔下城牆。
從二十多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不用看也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可即使是這樣的情況,山蠻戰士依然前赴後繼不顧生死的衝鋒。
蘇正負責幫三中隊守衛住近一公裡距離的城牆。
在他們的防禦的城牆上有一塊跳板架在上麵。
不過雙方激戰了近半個時辰,沒有一個山蠻戰士能突破城牆上的防禦。
他看出來這些士兵都有自己的分工,配合得非常的默契。
不管是山蠻戰士從車頂向他們投投槍,還是在跳板上向他們攻擊。
都會有人抵擋,有人還擊,有人幫其他人防禦。
守在垛口處的那人手持長槍隻負責對敵人攻擊。
每個攻城車城牆上的左右兩邊。
還有一些輔兵拿著盾牌,站在向車頂射擊的弓箭手前麵。
協助弓箭手,幫忙擋從車頂射來的投槍。
三中隊隊長郝孝傑,站在離跳板十米左右的位置。
不停的協調和指揮著手下,讓防禦堅若磐石,牢不可破。
蘇正覺的好像暫時沒有自己什麼事情。
站在離跳板有七八米遠的地方,扛著狼牙棒準備著。
一邊觀察著這些士兵是如何相互配合,攻擊和防禦敵人。
一邊還隨時要防備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的意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