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把客棧周圍觀察了一遍,沒有發現一個臉熟的麵孔。
慢慢悠悠地走進客棧的前院餐廳。
點了幾個菜和一壺酒,坐在那裡悠然自得地喝著酒,品嘗著這家的招牌菜。
喝了一會兒,就看見那五個人出來了四個。
鄔木生和其中一個碰麵後坐在了一起。
那個中年人和另一個年齡大點的人各自單坐一張桌子。
鄔木生和那人先來,看到另兩人豪邁地招呼道。
“老許你彆一個人啊,我們一起,那個老江,你也來。”
雖然他熱情地招呼,兩個人都婉言謝絕了。
蘇正聽他喊那中年人老許,心裡記下了。
看著幾人吃完又回到後院,他等了一會才結賬。
“公子,您的酒菜一共兩個金幣多十五個大錢,你給個整數就好。”
這家的酒菜還真的不便宜,夥計等著他給錢的時候。
隨口問道“你們客棧住上房有幾位姓許的客人?”
夥計警惕的眼神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
從包裡拿出了三個金幣放在了桌子上,平靜的注視著夥計。
夥計猶豫了下才輕聲道“上房隻有一位客人姓許叫許遠昌,是位從神都過來買米的米商。”
站起身“謝謝,菜不錯,不用找了。”
夥計在他身後躬身行了一禮“謝公子您賞,您慢走。”
接下來,他每天就一直緊緊的盯著許遠昌。
一個星期的時間。
對他這個所謂神都來的糧商,在漁塘府的交際情況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他還真的每天都在跑買米的事情。
要不是蘇正親眼看到他的一些事情,還真的會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糧商。
了解的這些都是經的起查的事情,沒有找到什麼實質有用的東西。
他其實最想知道的消息,是那批被劫的金幣被藏在那裡。
不知道是金幣確實不是他藏的,還是對方隱藏得比較深。
一個星期,沒有露出一點馬腳。
利用這幾天的時間。
把那天晚上整個劫船的詳細過程打聽清楚了。
一件事情如果找不到是誰做的。
那麼就看最後誰因為這件事情得到了最大的好處。
從能得到的消息判斷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次搶劫官府運金船那群人的背後。
肯定和武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然就不會聽到他領了江南道大總管的消息。
大唐如今的神宗皇帝兒子不少,但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四五個。
能和太子一較高下的那就隻有武王一人。
神宗之前支持太子,這一回又在支持武王。
果然是帝王心術,讓人無法猜測他到底在想什麼。
春雨樓靠窗的一張酒桌上,坐著兩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人。
上首坐著那位一雙鷹目如電,高高的鷹鉤鼻子,麵目冷酷。
陪坐的位置上是一位四十幾歲濃眉國字臉的魁梧漢子。
“郎大人,借這杯薄酒,許某敬大人一杯,祝您”
“許管事,好聽的話就算了,這次要不是有軍部的任誌群大人親筆手書,我來都不會來。”
聽他提到了任誌群馬上笑道。
“是、是,任大人那裡每年我也有些恭敬送上的”
兩人一邊試探著對方,一邊相互亮出了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