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從府衙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塊府衙的令牌。
給他這塊令牌的目的,是為了方便調查一些事情。
本來不想把自己暴露出來,沒想到遇到了季書峰。
不過要想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露麵恐怕是不行了。
隻能想辦法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好。
在城主府中聽了兩人告訴他所掌握的消息後。
他覺得官府也不是一點用沒有。
最少對趙家船行已經布控。
隻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隻是盯著三位掌櫃沒有行動。
他把自己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一一告訴了兩人。
兩人就告訴他,那些已經證實是假消息。
那些是有心人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
他從兩人的口中得到的消息判斷,如果就這麼等下去肯定出問題。
就給兩人出了個主意,自己裝水賊去嚇唬趙家船行的掌櫃。
老人好像看出點什麼,竟然馬上就同意了。
並且還讓季書峰配合好他。
等他一離開,三堂中兩人又有一段對話。
“書峰,你對這個人怎麼看。”
“我能感覺到他確實是有意在結交我,但我相信這次相遇,確實是偶然。”
“並且我可以肯定,劫金案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從他在南安城的所作所為,可以看出他對大唐下等人是同情的。”
“這次押運的金幣,也是為了冬天解決神都下等人的生存問題,他不會動的。”
聽完他的判斷,老人提醒了一句。
“可從他不願意加入安南軍這點來看,他對加入軍隊的意願並不強烈,你想拉攏他進軍隊恐怕很難。”
“老師,你那天問我,去永定府乾什麼,我是去安南軍九縱六大隊三中隊隊長郝孝傑家看看,在我之前他已經去過了。”
房間內很久沒有人聲息。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才道。
“我懂你的意思,你自己的事情,該怎麼做,你看著辦,我隻提醒你一句,蘇正不簡單。”
“每個人都有弱點,他重情誼,就這一點,夠了。”
趙少慶在劫金案發生後,心裡一直是膽戰心驚。
雖然盧錦霞從來沒有給他提過關於劫船的事情。
但是他有兩次去幽會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店裡的夥計咕噥過,運金船什麼什麼的。
不久之後就發生了劫船事件,讓他不害怕都不可能。
接著又發生了,放火燒茶館的人中,有人被抓的事情。
讓他一直覺得官府隨時會來抓他。
今天晚上和兩個哥哥喝了點酒,帶著幾個護衛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著走著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前天色晚了,但街道上的人還有不少。
今天走過了太安坊後,路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回頭看看走過的路,一個人影都沒有。
腳步越來越慢,總覺得好像要出事情。
“還挺機靈,感覺不對勁是嗎?”
前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
“什麼人,偷偷摸摸,裝神弄鬼。”
“你們自己眼瞎,看不見我,怎麼能怪我呢,真是的。”
聲音明明就在他們前麵不遠傳來,但所有的人就是沒有一個人,看見前麵有人。
“三爺,不會是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吧,要不我們回船行吧。”
護衛中有人已經感覺自己腿有點在抖了。
趙少慶伸手在那人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巴掌,在這寂靜的夜晚傳出了好遠。
“啪、啪、啪”
遠處由遠而近地傳來拍手的掌聲。
“有性格,果然是能滿足玉麵蜘蛛的男人,確實有些膽識。”
這話一出,頓時讓趙少慶心臟狂跳。
“你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
沒等他話說完,隻感覺眼前一花。
自己腦袋被人一擊,頭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歪倒在了地上。
保護他的幾名護衛,連人影都沒有看見,就看見三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