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傳統意義上從血肉細胞開始恢複,而是宛若拚樂高積木般,迅速拚回原狀。
血痂消失,白骨生肉,肉外覆皮,皮上長毛。
僅僅隻是數秒的時間,黑羊便恢複的如同嶄新出場般,就連身上的灰塵都已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牆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燧立即平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半眯著眼睛,用眼神的餘光打量著窗外的場景。
是虎子口中所說的那群老光棍?
“草!就不能把這外來人,送到村長家住嗎?天天放在祠堂後院,辦事多不方便啊。”
有人翻過牆,望著後院的窗子,低聲咒罵一番。
“得了吧,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要是村長聽見,得給你一腳不成。”另一個人調笑著賊聲賊氣的說道。
“放心,就連野豬都能迷倒的量,彆說神醫了,就是神仙也醒不過來。”
那人點了點頭,頃刻間在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子,怪笑著在空中比劃了比劃。
看的燧心中一寒,默默鼓足了力氣。
雖然他體內的能量已經消失,但源於本體的武藝仍熟於心中,解決兩個小蟊賊還是沒問題的。
隨著兩人的不斷靠近,燧的身體逐漸繃緊,他的拳頭上青筋暴起,腦海中已經想好了解決的畫麵。
然而這兩人來到窗戶不遠處的地方,竟然掉頭了,朝著黑羊所在的方向走。
燧也隨之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分身能力的使用是有時間間隔的,他並不想如此草率的失去本次探索機會。
“哎,你說神醫大人都已經給了新方子了,咱們還用畜神大人的肉,合適嗎?”
一人耍了個刀花,隨後蹲在黑羊的麵前,如同勤懇的修腳師傅似的不斷揮舞著動作。
伴隨著清脆的肉體被割裂的聲音。
大片大片的血液撒在地麵之上,形成淺淺的血窪,同時也在不經意間將他的褲子染的血跡斑斑。
“乾!這可是我找翠寡婦剛縫的褲子!!!下次,你來乾這活。”
“那應該怪你學藝不精,還是把自己的功夫全都落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另一人壞笑幾聲,接過話茬。
“村長的事,咱不操心。”
“反正這頭畜牲,每天都能恢複傷勢,不用白不用。割了之後,將其混在草料裡,還是混在人肉裡都行。”
“喂養的食物可以換,但咱們的老傳統不能丟。”
說到這裡,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讚美夢神大人!讚美畜神大人!”
黑羊默然的看著身前兩人不斷切割它大腿的動作。
既不驚也不叫。
它平靜的俯下身子,咬了一口被鮮血染紅的花草,細細咀嚼著。
這夜,還很長呢。
……
翌日
最終村子中的人采納了燧的建議。
但並沒有讓村中的老人去喂食,而是將最近新死的屍體掘開。
稍微處理並讓燧加入名為秘方,實為鹽水的神秘藥方之後,將屍體拋丟在羊圈之中。
羊圈中的羊,看到新穎的食物很是開心。
一股腦的湧了過來,不消幾分鐘的時間便整具屍體啃的僅剩下一具骨架。
隨後並意猶未儘的看著村民們,不斷舔著變異發育而來鋒利犬齒。
村長同樣笑得開心,蒼老的麵孔扭成一團菊花。
“好啊,能吃好啊!快快長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