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能鑒定萬物!
劉文靜聽到這個肯定的回複,臉上的露出一絲難以遮掩的喜色。
男嬰,足月,腰間靠右有顆紅痣,四斤一兩。”
還有一張紙條寫著他的生辰八字,甲戌(狗)年三月廿九日,還有他的姓,葉“
沒有等劉文靜問話,張院長語氣森寒已經把當時情況全數說了起來。
他這輩子都磨在了這份彆人都看不上的工作之上。
從院裡走出去的娃娃,多多少少都要上幾百人了。
但是他依然對葉君的感情最深。
當年老許從河邊撿回那個娃娃的時候。
他已經生命快要走到了儘頭。
是他背著他,打著手電,在崎嶇的山路上狂奔一個多小時,找到了當時方圓十裡唯一的赤腳醫生為這孩子診治、
他當時守在這個隨時都快要斷氣的小奶娃娃床上一個多月,整個月加起來睡覺的時間不超過三天。
才把這個娃娃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嬰兒時候,葉君就特彆黏人,一逗就樂嗬嗬的孩子。
但是長大之後,卻越發孤僻。
不少次,葉君這孩子就差些誤入歧途。
他是費了無數心力,甚至倒貼自己不少老本,才讓這孩子重新走上了正途。
說句私心一點的話,他是心裡真把葉君看作兒子一般痛愛。
老院長始終沒有想通,到底是什麼的樣的情況,會讓父母拋棄這樣的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
若不是當初老許發現得早,這孩子壓根就沒命了。
這都不是拋棄孩子,這簡直就是謀殺!
他不是沒有見過拋棄孩子的爹媽想要認回孩子,他也覺得那是一件好事。
但唯獨葉君,當初他是從鬼門關上走過一遭的人。
他早就把命還給了他的爹媽。
現在他這條命,都是當初福利院那批老人給的。
張院長是絕對不會給他心中早已定義了禽獸不如的葉君爹媽任何好臉色看。
原本葉君是泡好了同興老茶餅,準備和老院長說說自己的發跡的事情。
結果聽說來了訪客。
葉君就到福利院裡麵去逛了逛。
先去了一趟宿舍。
這裡這些年變化並不大。
和當初他來福利院那年相比,房間都沒有換,最高不過三樓的小平房。
房間內部無非就是換了幾張新床和一些家具,自己當年睡過的那張呀呀作響的小床早就被淘汰了。
換成了鐵質的上下鋪,雖然有斑駁生鏽,但是質量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亂晃。
牆麵還粉了粉,刮了一層白色膩脂。
看上去整潔了很多。
但是還是能看到這個牆麵上還有一些亂塗亂畫的痕跡。
現在這個童心福利院,莫約有十來名孩子。
健康的多半都是女童。
剩下的男童,不是身體上有殘疾,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葉君順道瞟了一眼孩子們的活動室。
有幾個孩子,看上去莫約就四五歲的年紀。
缺胳膊少腿,站立都成問題。
隻能在一旁的鋪著地毯的遊戲區,趴在地上,做著一些不知名的遊戲。
還有一個半大的男孩,穿得還算乾淨,但是一臉通遢,鼻涕口水流了一臉。
靜靜地站在一旁,斜眼看著那些在玩鬨的孩子。
臉上的憨憨的笑著,嘴裡喚著不成調的話,沒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這應該就是之前院長給自己說得那個腦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