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慶知道這幾年他給村裡也帶來了不少利益,他自己也掙了點錢,但今年的事情,實在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大哥和嫂子說得對。
萬一要是這次的事情查不出來,下次還有人這麼做的話,那吃虧的,豈不是又是自己?
他現在是個生意人,這樣的損失一次還能承擔得起,要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難不成這損失還要由他來承擔嗎?
他就是個普通人,他乾這個養豬場的目的就是養家糊口。
現在突然跳出來一個人,給養豬場的幾百頭豬下毒,那不是個玩笑話。
“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也想留住我。
但一碼歸一碼,這樣的事情在咱們村子裡發生,事情確實挺惡劣的。
事發到現在,前後也就四五天的時間,這幾天我也想通了很多。
可能我在無形中就得罪了村裡有些人,隻是我自己不知道罷了。
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查不出來,這對我來說,這對養豬場來說都是一種隱患。
叔,我有孩子要養,這養殖場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們三個都要養家糊口,要是出點差錯,我們賠不起呀。”
以前江國慶對村支書可能沒說實話,但今天他說的這些話都是發自他的肺腑之言。
村支書沉默了一下,突然間很敬佩麵前的這臭小子。
說起來,前幾年是他小人之心了,這臭小子也算是能辦事兒的。
他看彆人掙錢老是眼紅人家。
但實際上就算把這廠子交給他,他也乾不出個什麼來。
這臭小子決定要走的時候,村支書才知道這些年他是受江家人的庇護,這個村支書才能當得這麼穩當。
這萬一要是換成了彆人,彆說這個村支書能當下去了。
就村子裡一天那點破事兒,他一個人都忙不過來。
唉……
這種心情現在真的是很複雜啊。
村支書沉默了一陣,拿起一旁的旱煙杆,安安靜靜給自己點燃。
麵前煙霧繚繞,旱煙有些嗆人。
村支書忍不住乾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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