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劉政委對文員道:“你趕緊去給她買點稀飯,她已經兩天水米未進了。”
很快,文員很快拎著稀飯回來了。
蘇半夏坐在樓道裡和喝粥的時候,其實她一點也喝不下,但她一定要撐住。
一碗稀飯喝完,蘇半夏消完毒,穿上無菌服,這才進去重症監護室。
頭頂的儀器滴滴在響,蘇半夏看到他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都插著管子,一時間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
“你個笨蛋,你怎麼這麼傻?
你就知道往前衝,你怎麼不想想我和孩子?
你現在躺在病床上,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疼嗎?
你說你愛我,可是你都要拋下我了。
你能不能醒來?
就當是我求你了,你醒來好不好?”
蘇半夏想握住他的手,可是看到她手背上紮著的針管,她就怕一不小心弄疼他。
她輕輕握住他黑黢黢滿是老繭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一時間淚水滴落在江國安手背上。
蘇半夏哽咽,心裡疼,哪裡都疼,她嗓子都快哭啞了。
“江國安,你要是敢睡著,我就帶著你女兒和你兒子,轉身嫁給彆人。
我讓他們喊彆人爸爸。
你信不信?”
蘇半夏看著病床上的人,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半夏哭得更厲害了。
窗外,劉政委和文書坐在走廊裡,文書手裡端著稀飯。
他擔心道:“政委,你也多少吃點吧。
你也兩天沒吃沒喝了。”
劉政委發白的嘴唇乾裂,麵色也不好看。
他深吸一口氣道:“你說,這小子要是出個什麼事兒,我怎麼跟他的家人交代?
他孩子還那麼小,半夏同誌還那麼年輕。
他這麼優秀的人,不該有這樣的遭遇。”
文書道:“政委,這不能怪你的。
我們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都知道,這不能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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