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自有惡人磨罷了,我陸玄本就是個小肚雞腸,誰要惹到了我的頭上,定叫他下不了場!”
陸玄心測測的笑道。
眾人連稱不敢。
眼見得鬨劇終於結束,高台之上的婦人終於鬆了口氣。
這又是侍郎之子,又是公侯子弟的,也隻有在離京能碰上了。
“恭喜陸公子,婉清姑娘已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登上私船,與婉清姑娘同遊府河。”
聞言,場中之人皆是麵露豔羨之色,同時又心生無力之感。
畢竟,花一千五百兩銀子,就為了與青樓頭牌清倌見上一麵,這等事情,一般人還真個做不出來?
用四個字形容,那便是人傻錢多!
看著陸玄離去的背影,先前那天合商行的馬掌櫃搖了搖頭,心中暗歎。
“也不知那位長樂侯爺,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居然生出這麼一個……敗家子兒來。”
“有錢也不是這麼造的啊!”
事實上,陸玄明白,自己這番舉動,一定會在蘭庭水榭引起軒然大波。
到時候傳入宮中,或是幽州,自己的風評定會變得更加惡劣。
可誰又知道,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呢?
府河兩岸,燈火闌珊。
一條四周籠著輕紗,空間頗為寬闊的船舫劃向河心。
佳人於舫中盤坐,美眸之中滿是好奇。
怎樣看,陸玄都不像是一位公侯子弟,身著素色長衣,沒有隨從,自己還背著行囊。
說是位赴京趕考的學子,恐怕還更貼切些。
“冬梅,還不替公子斟酒?”
樓婉清輕聲說道。
緊接著,那俏臉上又浮現出一抹詢問之意。
“不知公子今日,是想聽曲兒,還是與婉清一訴衷腸?”
陸玄搖了搖頭,將身上行囊取下,開門見山的說道
“既不聽曲兒,也非談心,我來這裡,隻是為了問姑娘一句話。”
“你想當花魁麼?”
樓婉清神色一怔,頗有些茫然,但表情中,已是露出一絲不喜。
“公子這是何意?”
陸玄又接著說道。
“蘭庭水榭四大花魁的名號,是南北兩地清倌人的畢生所求,代表著章台人的最高技藝。”
“樓姑娘素有琴中聖手之名,來離京參加評選,已有數次,卻每一年都未評上花魁之名,我想姑娘心中,定會不甘?”
“那又如何?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罷了!”
樓婉清幽幽一歎。
陸玄倏然一笑,端起案幾上的酒樽,將酒水一飲而儘。
“我可以讓你當上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