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不知何罪之有,為何要跪?”
趙明煦皺眉道
“你見了本皇子難道不跪?”
“依照大齊律例,正五品以上官員隻跪陛下,皇後與太子,而我如今剛剛受封從四品督辦。”
“三皇子讓我跪您,莫非您已經是太子了?”
陸玄一臉吃驚的望著前者。
趙明煦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僵住,就差擺手搖頭,說出‘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這等話了。
小樣,跟我鬥,你還嫩著呢,我八歲就通讀大齊律,想治罪於我,除非你當了皇帝差不多!
陸玄心中還在得意,趙明煦又是厲喝道
“那戴罪之臣,敢不跪耶?”
陸玄搖了搖頭,拱手道
“陸玄遵紀守法,無罪。”
三皇子站了起來,冷聲道
“你身為預備駙馬,在此花魁評選上拋頭露麵,嘩眾取寵,置天家顏麵於不顧,這不是罪?”
“陸玄隻不過酷愛音律,恰逢其會唱了一首歌曲,最多算與民同樂,何來置天家顏麵於不顧一說?臣無罪!”
“你……”
三皇子指著陸玄。
“你於數日之前,在百花坊中與夏留王世子吳賜爭風吃醋,對其大打出手,且口出狂言,當街傷人,目無法紀,這不是罪?”
“恰恰相反,那日我前去百花坊,正好撞見吳賜欲行不軌,意圖強暴民女,若非我挺身而出,兩位姑娘已是一死一傷,朝廷應補發我見義勇為獎才是。”
“你敢撒謊?”
三皇子死死的瞪著陸玄。
後者搖了搖頭,沉聲道
“在下句句屬實,若三皇子對陸玄抱有成見,可將那吳賜尋來,與我去大理寺當麵對質,反正我有思思與婉清姑娘作證。”
“她們與你關係匪淺,誰知道是不是偏袒於你,構陷忠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三皇子若實在看我不爽,大可以一刀將陸玄砍了便是,何必在這裡與我糾纏?”
“你,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待得本皇子問明真相,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你給本宮記住嘍……”
“既然做了預備駙馬,就安分守己的待著,彆到處去拈花惹草,真當大齊還是前朝不成?你若敢有負於安華皇妹,我就是不當這皇子,也要教你慘淡收場。”
“朱煊,我們走!”
話音落下,不待方雲有所回應,趙明煦便是拂袖而去。
趙靈懿連忙挽留。
“三皇兄這是怎麼了?”
“安華不必多說,皇兄既然說過要為你出氣,這件事定不會輕易揭過,總之,你莫要被這家夥花言巧語騙了就成,咱們改日再敘。”
“皇姐告辭!”
朱煊衝著趙靈懿拜了一拜,跟著三皇子溜走了。
霎時間,整個閣樓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陸玄,公主以及凝霜三人。
看著三皇子離開隆盛坊大園,趙靈懿心中頗為無奈。
自己這三皇兄,的確是太蠢了些,竟被這家夥三言兩語便激走了。
看來,想要得知真相,還得靠自己來盤問陸玄。
扭過頭,趙靈懿望著陸玄,問出的第一句話,便是令得他愣在了當場。
“你是喜歡那樓婉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