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議論的人多了去了,誰有功夫瞎管?”
趙靈懿安撫道,範冬兒這才放下心來。
“那我儘力試試吧,還有其他事麼?”
她隻不過隨口一問,沒想到趙靈懿還真的點了點頭,一臉正色的說道
“有,而且遠比剛才那件事重要許多!”
趙靈懿踩住一片落葉,用腳尖狠狠的碾著,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需要你跟著一個人,然後將他的所作所為,分毫不差的報告給我,記住,是一切行動,甚至包括接觸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
“這個任務聽起來好像困難,但實際上你隻需要待在他身邊,然後把看到的,聽到的告訴我就行,這是你的強項。”
教坊司中人,常被成批次的賞賜給王公大臣做家奴,事實上有一部分正是帶著這樣的用處。
趙靈懿的話頗為直白,不過她和範冬兒感情甚篤,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範冬兒也沒那麼矯情,她出身掖庭宮是事實,而且公主殿下對她有大恩大德,於情於理,她都不會拒絕對方的要求。
隻是這後一件事,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殿下所說之人,莫非是陸玄陸公子?”
趙靈懿臉上噙著笑。
“沒錯,這你也能猜到?”
“陸公子是將來的預備駙馬,長得好看,還有才華,行事不拘一格但又踏實細致,唯一的缺點,就是頗為自戀,但他的確有那資格。”
“殿下讓我這般監視他,想來是害怕其他女子與他產生感情糾葛吧?其實依冬兒來看,倒不如殿下自己去做這種事,您的威懾力,可比我大多了!”
一提起陸玄,範冬兒眼中滿是崇敬之意。
如果說她對那位“東曦”謝立庭是才人之間的惺惺相惜的話。
那她對陸玄的態度,完全就是高山仰止了。
因為兩相比較,後者才是真正的全才,七步成詩簡直不值一提,妙言絕句信手拈來,而且博覽群書,什麼稀奇古怪的知識都知道,甚至還會法術。
趙靈懿看著麵前宛如癡兒一般的範冬兒,心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隻是因為對方誤會了她的用意。
還因為此時的範冬兒看起來很奇怪。
“那家夥,有你說的那麼好麼?你不會也是他的擁躉吧?”
範冬兒有些悲哀的望著趙靈懿,開口道
“當然有,難不成殿下對這位將來的駙馬竟然絲毫不了解?還是說,隻因您是天家貴胄,他根本不敢在您麵前露出真正的本性!”
“陸公子是我見過的,最為特彆的人,冬兒覺得跟他相處起來,尤為輕鬆愉快,也許這世上再也找不出這樣一個奇男子了!”
聽到範冬兒稱讚陸玄的話語越來越離譜,趙靈懿忍不住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對,冬兒,你千萬彆被那家夥的表麵形象給迷惑了,他就是個無賴的混蛋。”
在公主府被陸玄逼到牆角強吻的事情,趙靈懿現在還餘味猶存,呸……
是心有餘悸才對。
“無賴的……混蛋?這話從何說起?”
範冬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趙靈懿一時語塞,擺了擺手,半晌之後方才答道
“你看他剛才,與那樓婉清旁若無人的說笑,那眼神簡直像要把人家吃了似的……”
“公主,您……”
“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範冬兒一句話,讓趙靈懿呆立在原地,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