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駙馬公主竟能聽到我心聲!
一想到那件事,於心蘭既羞惱,又難過,但除卻這兩種情緒之外,又夾雜著一絲絲欣喜。
羞惱的是,自己的身子,莫名其妙被眼前這個家夥給占有了不說,且看情況,對方似乎還完全不記得了。
她又不可能主動將這種羞於啟齒的事情告訴陸玄,便隻能默默的承受下來,就當是償還了自己傷害他的債務吧!
而難過的是,兩人抵死纏綿之時,對方的口中,竟然叫的是其他女人的名字。
隻到現在回想起來,她仍舊忍不住想掉眼淚,這也是她不敢將這件事說出來的真正原因。
如果她在陸玄心中毫無分量的話,就算告訴他真相,也許隻會是自取其辱罷了!
至於欣喜,是陸玄昨夜迷醉之間,曾無意透露出,這也是他的第一次。
不管對方是不是清醒的,反正真要細算起來,自己好像也不見得吃了什麼虧。
而且,讓她沒想到的是,身為長樂侯之子,又生得這般俊朗出彩的容貌,陸玄竟然從未嘗過女人的滋味兒。
那他以前流連風月場所,豈不是流連了個寂寞?
身體沒有問題,卻從未有過風流韻事,至少能夠說明一點。
陸玄確實不是她從前以為的那種紈絝惡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沒有騙自己。
想著想著,於心蘭又忍不住抬起頭,目光癡癡的盯著陸玄的臉龐。
“麵如冠玉,目若朗星。”
“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當然,要我說,還是小時候的你更可愛一些。”
“不,要是你長得像個醜八怪就好了,至少那樣一來,就沒人……”
“哎呀,不對,於心蘭,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女子的麵頰變得滾燙起來,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但旋即,她又是幽幽一歎。
“說到底,還是怪你自己。”
“要不是你兩次三番,將他的心都傷透了,這家夥,哪會對你如此失望?”
“唉……”
一轉眼,馬車停了下來,外麵傳來車夫的聲音。
“公子,彩錦坊到了!”
陸玄睜開雙眼,抱起馬車上的盒子,走了下去。
於心蘭拉開車簾,隻見一名富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與陸玄拱手。
“陸少又來定製禮盒?還是跟上次一樣,用來裝那些“香水”?”
陸玄點了點頭。
“沒錯,不過這一次出的是新款,而且是送幾位姑娘,勞煩掌櫃的跟下麵說一聲,包得討喜一些,銀子不成問題,再找些筆和硬紙來,我要寫東西。”
“好,陸少放心,絕對給包得漂漂亮亮的,怎麼也不能墮了陸少的臉麵不是?陸少是進去坐坐?”
“不必了,我就在車上等,待包好了,叫人送來就成,這是銀子。”
片刻之後,陸玄拿了紙筆,便轉身要回車上,她趕緊放下了簾子。
到了車上,前者犯了難。
這毛筆字,陸玄就沒怎麼練過,字跡醜陋不堪,平時隨便用用還成,這隨禮物送出去,是不是有點太丟份了?
想了想,陸玄的目光落在了於心蘭的臉上。
“會寫字兒麼?”
見女人一副你瞧不起誰的眼神瞪著自己,陸玄尷尬一笑。
“那幫我寫點兒東西,我念,你寫!”
說完,也不等於心蘭開口說話,陸玄便將筆塞進了她的手中。
“冷舞仙謹啟,離京一彆,久未謀麵,恰逢在下身體欠恙,致無法親自接待,實感抱歉,今日一宴,除接風洗塵之外,另奉最新出產之香水一列,聊表寸心,還望原諒陸玄此前之失!”
接下來,陸玄又用同樣的口吻給範冬兒寫了一封。
到了甄紅葉那裡,就要相對隨意些了。
“紅葉妹子,你要走了,陸大哥沒啥好送你的,這瓶東西,叫做香水,比香囊好用,彆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也捯飭捯飭自己。”
然後是凝霜的,兩人關係還行,對方又是公主身邊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