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駙馬公主竟能聽到我心聲!
“怎麼突然想著來雅築了?”
範冬兒整理衣裙,坐了下來。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陸玄緊盯著門口,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範冬兒覺得有些好笑。
“不會是想吃樓裡的金絲餅了吧?”
“其實是沒地方可去了,進京趕考的學子將房費抬得老高,要找個落腳的地方真不容易!”
陸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範冬兒故意撇了撇嘴。
“我還以為冬兒在公子心中地位卓然,一至離京,便迫不及待的要見咱呢!”
“結果竟是陷入了無處可去的窘境,方才想到了雅築。”
“哪裡!”
陸玄乾笑著,不接對方的話茬。
他欣賞範冬兒。
但他對這個女人並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意。
而在這一方麵,陸玄也相信,對方跟他一樣。
範冬兒出身掖庭,自幼飽經人世冷暖,她自己又極為聰穎,算得上是個通透之人。
這樣的女子,做朋友很好,再近一步,大抵是不太可能。
更何況,他也看得出來,範冬兒隻是純純的在跟自己開玩笑罷了!
小茹端了茶過來,場麵有些冷,陸貞便和範冬兒閒聊起來,互相談起了興趣愛好,早前讀過的書籍,喜歡的畫作等等……
看起來,倒像是有點兒酒逢知己的感覺。
但實際上,唯有陸玄才明白,麵前的兩個女子,一個比一個假,一個比一個虛偽。
範冬兒就不說了,接觸過的人,上至宮中佳麗,一國之君,下至末流小官,窮困書生,為人處世圓滑一點,也情有可原。
但自己這妹子是怎麼回事?
以前沒覺得她腦子這麼靈光啊?居然在大部分事情上,能用自己獨特的見解跟範冬兒辯得有來有回,這確實讓陸玄有些意外。
也許是自己先前在馬車中說的話,刺激了那丫頭的好勝心。
但看著二人說話,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聽說冬兒姑娘和那位姓謝的朝中新貴走得很近?那你知不知道,正風會是怎麼回事?”
“公子說的,莫非是謝立庭,謝公子?”
範冬兒反問道。
陸玄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他,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陸貞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家老哥。
“不會吧,謝立庭你都不知道?”
陸玄表情愕然。
“這人很出名嗎?”
範冬兒點了點頭,輕聲道
“謝立庭出身江南浙地,年少成名,嘉德一十六年,鄉試奪魁,次年參加會試,又中會元。”
“之後,他於殿試之上,一鳴驚人,策問對出了有名的《為官說》,被當今陛下欽點為新科狀元,傳此人有治世之才。”
“號帝國東曦,隻是不知為何,持進士之身待學兩年多,一直留在國子監中,既不入翰林,又未入仕,但他的名字,在整個大齊讀書人之間,可謂是如雷貫耳。”
“而且,謝立庭當初的求學之地,和二小姐一樣,正是麓湖書院!”
陸貞點了點頭。
“他題的字,現在都還掛在書院的講堂之上……”
陸玄撫摸著下巴上的胡渣,歎了口氣。